而他卻是把我辛苦搭建的空間毀掉了,那是耗費了我多少心血和寶材才做到的!
更關鍵的是,我還受了重傷,這事兒不能算完,我也會說那句話——誰還沒幾個長輩?
當然,這是它設想的劇本,反正不計較肯定是不甘心的,起碼是要弄回那根分身枝條的,不過對方的長輩強勢的話……萬事都能商量。
但是話又說回來,對方的長輩不夠強勢,或者說沒長輩的話,它也打算狠狠地翻臉。
可惜這個設想,理論上不太可能成立——沒點像樣的傳承和底牌,出塵期傷得了真仙嗎?
不管怎麼說,它是沒想過,馮君可能找到這裡——那個空間不但距離遠,還是相對獨立的,由分身枝條來控製,跟本體沒太大的關聯。
正經是本體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來經營這個空間,甚至可以說,這是它對外接觸的窗口——畢竟它不可能把老巢暴露在彆人的眼下。
也正是因為如此,前一陣私密空間破碎,它才會受那麼重的傷。
反正它是不認為馮君能找過來,幽冥迷霧……這是無儘之海實打實的禁區,“我很希望他能來,血食我又不嫌少。”
“你以為他沒來啊?”一個很低的聲音響起。
大夢真人瞬間就想暴走了:麻痹,十方台的規矩,不整頓是不行了,誰都敢胡說八道了?
他不是要為馮君保守秘密——他沒這個義務也沒這個心情,但是這個消息,本身是有很高的利用價值的,他相信,如果自己認真設計一下,沒準能給大家換來生機。
像最後說這個“你以為他沒來”的,不過是個煉氣期弟子,此刻也隻剩下了半條命。
他知道大家被真仙盯上了,自己又是這種狀態,幸存的可能性不大了,所以臨死之前口頭上發泄一下,算是圖個痛快——反正馮君也是十方台的仇人,你們狗咬狗好了。
他有這麼做的權力,但是大夢真人很惱火——你是自尋死路啊。
果不其然,妖物聽到這話,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幾根根須拽得他走了。
不過這名弟子真的不含糊,直接引發了識海裡的禁製,“想搜魂?做夢吧你!”
都說十方台的弟子是富貴閒人,沒幾個敢拚的,但是說實話,還真有不含糊的,這位嘴上沒什麼把門的,倒是不太好,架不住他真的不怕死啊。
見到他的腦袋直接炸開,妖物愣了一下,然後冷笑一聲,“倒是很硬氣啊,我看看還有幾個不怕搜魂的!”
下一刻,又是三個煉氣期弟子被根須拽得向地下沉去,一眨眼的工夫,就沒入了地下。
大夢真人的心裡揪得生疼,但是他不能有什麼反應,就那麼淡淡地看著。
弟子們能有什麼表現,他不是很清楚——希望能無愧於“十方台弟子”這名稱吧。
他是整個十方台的執掌,不可能因為個把弟子的安危,將整個十方台的利益置之度外——這跟地球界那些聖母思維不同,昆浩位麵信奉的是:集體利益淩駕於個人利益之上。
個人利益你說得再多再苦情,沒用!
妖物其實也沒想借此威脅十方台執掌——這太不現實了,它隻是想單純地搜魂。
但是十方台這次來的,真的都是精英,它連搜了七個人,一無所獲不說,發現再搜下去也沒有用,於是不得不停下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
它出聲發問,“馮君來了無儘之海嗎?”
大夢真人已經盤算了半天,努力在為大家尋找生存之路,所以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很乾脆地回答,“沒錯,他不但來了無儘之海,還來了幽冥迷霧,剛才我們還在一塊。”
這話沒毛病,剛才確實在一起,至於說氣氛和諧與否……那是另一個問題。
但是妖物明顯地在以為,他是在吹牛,所以很不屑地笑一笑,“那他跟你們一起來的話,怎麼沒有一起進入我的地盤?為了調查這件事……我可是又耗費了不少精血呢。”
這話不是虛言,幾乎所有的修者都知道,不管是蛻凡期菜鳥還是元嬰期大佬,想做什麼,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妖物拖了七個人去搜魂,肯定要有支出——消耗的肯定是血食。
“進了你的地盤了呀,”大夢真人笑了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你以為剛才窺視的是誰?那是天心台季不勝,他跟馮君的關係很好……當然,你可以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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