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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丹真人一見到馮君,就破口大罵,說什麼“有種的你殺了我”之類的。
馮君根本懶得理會他,甚至沒興趣解釋,說什麼我跟十方台已經儘釋前嫌,還一起打下了狩獵聯盟——跟這種拎不清的人,他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進了行在之後,他先問大佬恢複得怎麼樣。
大佬表示早就好了,就等你回來呢,不過那隻虛妄天魔,你得給我了,我要調試一天。
馮君用來提防魔修的陰魂石,裡麵裝著的就是虛妄天魔,因為大佬非常看重這天魔,馮君雖然不知道它厲害在哪裡,但是肯定不會透露給彆人。
然後大佬就說起了這三個闖入者,三人還挺有章法的,在周圍仔細觀察了三天,確定沒人才上的島——當然,他們也看到行在了,估計行在裡有人。
那名上人先探路,說路過貴寶地,想要休整些時日,還望行個方便,同時還報上了十方台的名號——十方台的修者出去,最不怕報名號了,朋友遍天下來著的。
大佬沒想著理他,這三人自覺行動隱秘,其實它早就察覺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它心裡想的是,那個金丹肯定有行在,你老實一點待在行在裡,等馮君回來之後再跟你商量,我就不出麵了。
結果對方不知道怎麼想的,見沒人應答,居然想強闖行在,出塵上人打不破防禦陣,然後金丹居然出手了。
小白衝出去,打傷了金丹真人,結果出塵上人見到白狐,眼睛都紅了,直接衝上來,根本不考慮能不能打過的問題。
小白製住了兩人,丟在了一邊,那個煉氣弟子,它根本就沒有理會,收走他們的儲物袋就完事了,然後大佬很奇怪地發現——那真人確實是有行在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馮君任由大佬在那裡調試虛妄天魔,覺得自己也沒啥事情做,又走出來,問那名十方台煉氣弟子,“你們既然有行在,為什麼不用,非要打我的行在?”
煉氣弟子也硬氣得很,根本不在意對方是出塵八層,他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十方台的修者要休整,怎麼可能容忍附近有不明不白的人存在?”
馮君無語地一抬手,衝他指一指,“如果不是跟你們大夢執掌化敵為友,隻衝你這語氣,我一巴掌就呼死你了。”
“執掌跟你化敵為友?”那煉氣弟子的眼睛瞪得好大,下一刻,他笑了起來,“逗我這種小螻蟻,很好玩嗎?”
“不要理他,”那名出塵上人有氣無力地發話,“大不了一死,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那名金丹卻是連罵都不罵了,看起來是不屑跟馮君說話。
“我玩你……憑你也配?”馮君不屑地笑一笑,丟下一個聚靈陣盤一個防禦陣盤,“好好活著,過一陣天心台和鬆柏峰的人就來了,另外,這個島是我的!”
他倒也不怕對方拿了陣盤不認賬……小白還扣著他們的儲物袋呢。
他轉身離開,煉氣弟子就傻眼了,“這……真的假的?他這兩個陣盤,咱們要不要用?”
“有陣盤為什麼不用?”出塵上人毫不猶豫地表示真香,十方台的修者,終究是比較惜命,或者說貪圖享受,他甚至強調,“是他主動給的,又不是咱們求他的。”
金丹真人沒有做聲,看來也是默許了。
煉氣弟子激發了聚靈陣和防禦陣,才又出聲發話,“他說跟咱們十方台化敵為友,到底是真的假的?他現在殺死咱們三人,應該是很輕鬆的。”
出塵上人和金丹真人都沒理他,在露天狀態裡躺了好幾天,周圍也沒個防護啥的,實在讓人太不舒服也太緊張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他們足足休息了十個小時,金丹真人才出聲發話,“這裡肯定就是咱們當初攻打的地方,既然化敵為友,執掌他們離開的時候,應該有留言的,你去找一找。”
馮君的寥寥幾句話,還是給了他們不少信息,既然十方台的人走了,還認為這裡歸馮君了,那麼肯定要留下一些標記,通知那些失散的弟子。
可惜的是,這幾天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在行在和那隻白狐身上,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探查這個小島——這個小島真的不大,五十來裡長,十來裡寬。
就算金丹真人和出塵上人都動彈不得,單單這個煉氣弟子,而且是有傷在身的情況下,想要查明這一個島也不是大事。
現在既然覺得有必要了,那肯定要去查一查,島上留下了什麼記號沒有,煉氣弟子歇息了十個小時,多少緩過點兒勁來,“我去看一看。”
金丹真人想一想,叮囑了一句,“先去離這個行在遠一點的地方。”
這一點他倒是想得沒錯,不管大夢執掌怎麼跟馮君化敵為友的,都不可能把營地紮到距離馮君很近的地方——上一次十方台很是損失了幾個金丹,那真不是一般的小矛盾。
半天之後,煉氣弟子欣喜若狂地跑了回來,“執掌他們……他們真的留下暗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