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劉夢隆收購的設備,都會運到鄭陽的倉庫。
有了這些線索,還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甚至大白也聽說了,似乎是他們抬價太狠,把收購方嚇跑了,人家現在不玩了,二手設備的市場,目前……慘不忍睹。
但是那些民間資本有快進快出的,也有不信邪的,他們認為,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需求,既然出現了,就不會那麼快的消失。
上官深雪聽明白之後,是徹底無語了,她雖然不玩民間集資,但身邊做這個的人很多,她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炒個房子之類的也就算了,炒那些生活日用品,大蒜、綠豆什麼的,甚至還有炒煤礦的,直接把國嘉的能源炒了起來——這也太那啥了一點。
所以她真有點明白,為什麼彆人拉自己黑名單了,“這特麼什麼都炒,人家不報複才怪。”
這時候,她的兒媳又出聲了,“未必是報複,想方設法逼著咱們壓價的吧?”
郭道長就在不遠處,聽到這話實在不能忍了,“這位女信士,沒有誰逼著壓價,人家洛……人家護理中心不差這點錢,隻不過你們家親戚惡心了人家,還不許人家報複嗎?”
女人白他一眼,“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隻是不想跟你說!”郭道長是習武之人,本身也是有脾氣的,見她如此拎不清,少不得又說兩句,“你不想一想,我們道觀能拿上一個名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嗎?”
可是做兒媳的依舊有道理,“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再說了,那隻是我婆婆的妹妹,連直係親屬都算不上的吧?”
“我沒有打誑語,”郭道長越發地嗆了,“你們問,我隻是不想說,沒有往錯誤的方向上引導,難道不是嗎?”
兒媳還待說什麼,上官深雪輕咳一聲,“郭道長,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己很冤枉,我跟我妹妹差了二十歲,基本上是兩代人了,而且我並不是她的直係親屬。”
郭道長無奈地一攤雙手,“你跟我說這些沒用,那是人家護理中心拉出來的黑名單,不是我列出來的,而且我隻有接受的份兒,沒有質疑的資格。”
“那你能不能跟他們反應一下呢?”上官深雪明白,自己的妹妹得罪對方太狠了,“治療費用以前不是一千萬?我就按這個價格出!”
她是真不差錢,身體也很好,這次癌症治好,再活十來年抱上重孫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郭道長搖搖頭,“護理中心每一期一百個名額,全國多少道觀?我們能有一個固定的名額,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可不想惹得人家不高興了,把這個名額收回去。”
“我先出五十萬做法事,”上官深雪直接拍板了,“就勞煩你遞一句話,成不成無所謂,如果成了,等我痊愈回來,再布施五十萬還願。”
郭道長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事兒鬨得……成吧,你做這麼一場法事,我也有理由幫你遞這句話了,不過你彆再跟彆人說了啊。”
“我還跟她說?”上官深雪咬牙切齒地發話,“我恨不得跟她斷絕姐妹關係!”
彆看她有錢,但是平時她花錢還是很節製的,她能比妹妹置業更多,主要還是節省下來的——關鍵是上官蝶衣做的那些投資,平日裡的開銷真的不小。
也就是這次遇到癌症了,不花不行,但是多花五百萬,她也肉疼,此刻真是恨死了妹妹。
郭道長左右看一看,正色發話,“誰都不許說出去,也就是你們提前預約好了,我硬著頭皮試一試,誰要是說出去了,這五十萬的法事可就白做了……彆怪我沒提前通知你們啊。”
這一次,兒媳終於不唱對台戲了,她點點頭,很乾脆地表示,“好的,我們出去宣傳,也是說被你拒絕了……這樣可以把?”
郭道長點點頭,沒好氣地回答一句,“你今天說了這麼多話,也就這一句像個樣子。”
他發作了,彆人反倒是賠上了笑臉——可見想要做個合格的傳道者,心理學必須要學好。
到了中午時分,消息傳開了,說上官蝶衣的姐姐本來約好了,要去癌症護理中心治病,結果對方開出了黑名單,因為她妹妹最近在投資市場惹了人,她被連累了。
上官蝶衣在投資圈子裡,也有點小名氣,有過一次賺七八千萬的時候,也有過連續兩次都賠得超過三千萬的經曆,屬於那種敢借錢,也敢賭的人。
大部分人不知道癌症護理中心和劉夢隆的關係,但是總有人知道,含含糊糊地透露了幾句,大家就都明白,這還是來自劉夢隆或者說李總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