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中階的眼睛一眯,冷冷地發話,“你是要跟我靈植司作對了?”
“我無意跟靈植司作對,”朱思奇見此人出聲威脅,反而是放下心來,“我自有苦衷。”
“說說看,誰要為難你,”金丹中階沉聲發話,“如果屬實,我們會幫你處理!”
朱思奇苦笑著搖搖頭,“是族裡長者的意思,我不能違背。”
天琴位麵的家族觀念也很強,服從族中規定符合道德觀念,他並不害怕對方逼迫自己。
金丹中階先是一愣,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笑了起來,“我也一直納悶,為什麼不容易得到消息,原來是……擔心族中傳出醜聞?”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這種事情,隻有設身處地去想,才能有所感受。
然後他看向一名出塵高階,笑著發話,“馮道友,能否推演出他的根腳?”
那馮道友笑一笑,“朱思奇,你放心,我們不會宣揚出去,這對我們毫無益處。”
朱思奇聽到自己的身份被叫穿,臉色頓時一變,“你是想逼死我嗎?”
“你想多了,”那金丹中階不以為意地發話,“不是所有人都會遮掩真相的,嶠水朱家是吧?不大不小的家族,瞻前顧後也是難免的……我們不去你家了。”
朱思奇聽到對方貶低自己的家族,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也清楚自己家族是什麼樣的定位,分析得也算有道理——若是家族裡有出竅老祖,怎麼會還擔心青灰病被人知曉?
不過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你們是不是想出治療青灰病的法子了?”
“想出來又如何?”金丹中階看著他就笑,“你還能違反族中長者的意思?”
“若是有處理的法子,我自是可以帶你們去,”朱思奇理直氣壯地回答,“我是在幫族中挽回損失,就算違背了族長的意思,初衷是好的。”
這時候,就見那馮道友搖搖頭,“處理的法子還沒有完善,所以才需要找幾處正在發作的靈田……我們想的是能儘量減少損失。”
朱思奇雖然隻從事靈植工作,但是人並不笨,看到馮君竟然截了金丹的話,那金丹中階還沒有什麼反應,就知道這人彆看修為低,但是實際話語權很高。
所以他很乾脆地點點頭,“那好,如果能幫我治好靈穀,懸賞我就不要了,還會支付兩成的產出算報酬,但是治不好就沒了有。”
他這個態度好像有點傻,可是在天琴位麵真正能存活得久的家族,都有自己的做事風格,朱家信奉的就是“便宜莫貪”。
金丹中階沒有說話,馮君卻開口了,“怎麼,覺得我們出不起這點靈石?說好的,懸賞就是懸賞,治療費用……到時候再說!”
朱思奇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一旦對方有治療手段,族中其他人的靈田也要接受治療,到時候涉及的產出,可不止他地裡那麼一點——萬一其他人不想給,自己不是又坐蠟了?
所以他點點頭,“可以,不過……能不能悄無聲息地進去?”
院中幾個人交換一下眼神,馮君明顯沒有表態的意思,金丹中階最終還是點點頭,“好吧,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尊重族規也不是壞事。”
既然商量妥當,大家直接動身了,去的時候可就比來的時候快多了。
但就算這樣,他們抵達朱家的時候,天色也擦擦黑了。
不過天黑正好行事,有朱思奇這個朱家子弟在,眾人繞過明哨暗哨,直接進了靈田。
到了朱思奇的靈田處,馮君的眼睛眨巴一下,“還真是不錯,大部分輕症居然用了隔絕陣,能做很久試驗了。”
事實上,他的實驗目的,主要是通過對受損靈穀的推演,判斷出阿修羅位麵的方位,以及位麵運行軌跡,好方便靈植道下一步的操作,那些壞死離土的靈穀,無法滿足這種需要。
不過治療青灰病的法子,他也要爭取推演出來,靈植道的人說了,如果有普適性的方子,他們也願意購買下來——這有助於提升靈植道的話語權。
馮君拿出手機劃拉兩下,發現已經重症的靈穀,基本上不存在挽救的必要了——也許能救回來,但是付出的成本比收獲還會多很多。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怒吼,“朱思奇,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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