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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看著單天雲和端木憐琴,也是皺一皺眉頭——有點鬨心啊。
不過指望他放過這兩人,也是不現實的,所以他問一句,“竇德真人,我若殺了這端木憐琴……不知你是否被動?”
殊不料,這一次竇德精明了一下,“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問的問題,我聽不太懂。”
端木憐琴的臉瞬間就白了,“竇師弟,你這麼做可是出賣同門。”
竇德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顧自地發話,“區區的太虛彆院,可還算不上外院的同門,我也鄙視殘殺同門的人……哦對了,我的道侶除外,不管她是哪一家勢力的,都是我的道侶。”
塗紅衣宜喜宜嗔地白他一眼,“算你小子會說話!”
他倆在打情罵俏,馮君卻是有點抓耳撓腮,“哎呀,又要殺真仙了……守中執事,您能幫我乾掉這個單天雲嗎?”
“我為什麼要接你的因果?”守中真仙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殺得了元嬰嗎?”
什麼?單天雲聞言大駭——這廝居然真的能單殺元嬰?
馮君苦笑一聲,然後一攤雙手,無奈地回答,“這不是發愁仙隕氣息嗎?上一個還沒清除,又來一個……壓力有點大?”
“仙隕氣息?”單天雲忍不住出聲,眼睛也睜得老大——假的吧?
“仙隕氣息?”竇德聞言,也忍不住驚呼一聲,“這種氣息……還真的有?”
他悄悄地看頤玦真仙一眼,看到她麵無表情,心裡難免有點糾結,師叔您這是早就知道了,還是說……就是習慣性地冷臉呢?
馮君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會告訴他,那叫“習慣性麵癱”。
守中真仙搖搖頭,堅決不肯答應,“不是我難為你,我身上的因果不少了,實在不行。”
馮君左右看看,發現沒人看自己,於是麵癱的那位一拱手,“頤玦長老……五顆?”
頤玦真仙輕微地搖一下頭,非常乾脆地回答,“十顆也不行,我已經說過了不管!”
原來不僅是麵癱,還缺弦兒,馮君搖搖頭,“算了,我自己來吧,諸位可以回了。”
“什麼?”守中真仙的嘴角抽動一下,“你把我們弄來,讓我們自己回?過分了啊。”
“是啊,”赤腳大漢也點點頭,“你趕緊處理完了,我們還要在屹遙板塊上走一走,看一看老朋友,來得冒失了,總不能走的時候還冒失地走。”
馮君一聽這話明白了,合著這四位是打算看自己怎麼弄死真仙。
這可由不得你們!馮君將兩人一手抓了,摸出手機,單手就劃開了屏幕。
然而,天底下可不止他一個人會馬蚤操作,赤腳大漢抬手摸了一下耳朵,一道術法已經悄無聲息地打到了馮君的衣袖上,頤玦真仙神識一動,一滴小水珠就附著在了馮君發梢。
他們這些小動作,能瞞得住其他人,卻瞞不住同行的兩位真仙,那二位交換個眼神,也懶得再出手了——他倆都不行的話,咱倆也沒啥指望。
下一刻,馮君在眾人眼皮子下消失了,赤腳大漢的眼睛微微一眯,笑了起來,“又回到庚字原了,守中,他跟你的交情挺不錯啊……咦?”
下一刻,他的眼睛睜大了,然後看一眼頤玦真仙,“長老……”
頤玦真仙的目光有一絲的茫然,過了兩息才微微搖頭,輕聲吐出四個字,“有點水平。”
“不會吧?”赤腳大漢有一些愕然,“你的思甘霖……可是能破解規則的,也跟丟了?”
頤玦真仙麵無表情地回答,“規則也分大小,能誅殺元嬰的規則……也不會很差吧?”
他們就這麼高談闊論,一點都不把旁邊的人當回事——真仙就有這份底氣。
但是其他人聽得就毛了,除了顏雨汐見識過馮君誅殺真仙,彆人都是一臉的懵懂——馮君這是……又誅殺了真仙嗎?
幾乎在同一時刻,東城的某個小院裡,一名正在打坐的中年人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掐指一算,頓時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神識傳出屋外,“來人!”
一名仆人匆匆跑了進來,恭敬地發話,“老祖。”
中年人正是端木家的元嬰真仙端木故柱,他沉聲發問,“問道真仙什麼時候離開的?”
“昨天中午,”仆人恭敬地回答,“跟憐琴真人一起走的。”
“去把憐琴的……算了,她沒有命牌,”端木故柱搖搖頭,輕歎一聲,端木憐琴其實也是端木家的好苗子,可惜發現得晚了,已經嫁出去了。
不過知道憐琴真人是端木族人的人不多,端木故柱也不想多說什麼,“去把少爺叫過來,說事情有變……”
守中真仙四人聊了沒多久,馮君從不遠處的防禦陣裡走了出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