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問下一期彩票中獎號碼的,也不能算是有計劃的努力。
但是有一些特殊的求財方式,馮君願意支持。
譬如說一個家夥對華夏國的認同隻有百分之八十一,算是卡著及格線,而他的要求有點古怪:想知道他的父親把放有遺囑的文件袋藏到了哪裡。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他的父親再婚生子之後,提前立了遺囑,保證他能獲得公司的股權,而他後來生的子女,隻能得到部分現金、珠寶和房產。
遺囑就在他父親鄉下的彆墅裡,但是老頭兒戒備心挺強,擔心他圖財害命,所以把遺囑藏起來了,然而糟糕的是,他的父親在年前的一次車禍中不幸遇難。
好的一點是,他的繼母也死了,但是他繼母和前夫生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她抱著年幼的弟弟,要求三人平分家產!
這位當然不乾了——給你們點錢財無所謂,公司股份那是想都不要想。
於是他在彆墅裡掘地三尺,但是死活找不到老爸留下的遺囑,隻能求到索菲亞這裡了。
馮君對此人的老爸有印象,一個傳媒業巨頭,不遺餘力地抹黑華夏——其實澳洲的傳媒業,就沒誰說華夏好話的。
他倒是挺奇怪,這麼一個人,對華夏的好感竟然是百分之八十一,倒也是難得了。
統計完之後,他將名單交給了索菲亞,索菲亞掃了一眼,“咦,才這麼多……是時間太緊張嗎?”
“不是,”馮君搖搖頭,非常直白地表示,“其他人對華夏的友善度不夠,有些人對你的好感度不低……但是我可不喜歡幫助白眼狼。”
索菲亞揚一揚好看的娥眉,不無遺憾地表示,“哦,這可是真是個糟糕的消息……奇怪了,這個弗雷德裡克森,好像對華夏的好感度不低,他討厭的是伊萬國。”
然而,馮君對這個下身癱瘓的家夥,實在再清楚不過了,聽到這話之後,又給這廝記了一筆小賬,“不,他在說謊,他恨華夏甚至超過恨伊萬。”
索菲亞訝異地看他一眼,很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的?不過想想他一直以來所表示出的神異,她也懶得再開口了,隻是點點頭,“好的,讓他們都住進客房嗎?”
馮君本來還想讓他們都住進林四爺的賓館,客房終究是比較神聖的地方,但是轉念一想,索菲亞顯聖,也不算小事,於是點點頭,“好吧,總要有一點儀式感。”
然後索菲亞就著人出去通知人了。
沒接到通知的人就不答應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的人能進去住,我們就進不去?
索菲亞派出去的人也會回答,“能進道觀的,肯定是足夠虔誠,要求也合理的人,沒進去的,就考慮一下自己哪方麵做得還有欠缺吧。”
有些人還想再說道說道,旁邊就有人過來提醒,這裡是宗叫場所,而這些一直能等在這裡的人,多半也都是有敬畏之心的,於是就此散去了。
一晚上過後,奇跡出現了,失明的小姑娘能看到東西了,植物人蘇醒了,不知道遺囑在哪兒的,也在夢中得到了線索,道觀的客舍裡,一片喜氣洋洋。
不過很快地,就有小道士來告知大家,“道觀重地,大家都不要喧嘩,有開心的事情,可以出去再說。”
然而就在這時候,意外出現了,那植物人很疑惑地表示,“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是宗叫場所,而且,竟然還製止咱們交流?”
看護植物人的是他的妻子和護工,兩人趕忙給他解釋一下,說是如此這般。
植物人聞言大怒,“蘇菲,澳洲雖然是宗叫信仰自由的地方,但是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他們要多少錢?”
“彆說什麼錢不錢的好不好?”蘇菲也急了,趕忙壓低了聲音,“我來了幾次,也就是燒燒香,磕幾個頭,功德箱裡布施一點而已,彆冒犯了守護者!”
男人已經植物人五年了,哪裡知道什麼守護者?聽到夫人說得嚴重,他就壓低了聲音,但是火氣卻壓不下去,“到底花了多少錢?”
蘇菲思索一下,小心地回答,“加上來回的油錢,也不到五千澳刀。”
“這個錢倒是不多,”男人不算個小氣的,家裡也有錢,所以評價還算中肯。
但是他的下一句,就不是那麼地道了,“給他們五萬澳刀……也算兩清了,以後不許你再信這個宗叫。”
“不,我拒絕!”蘇菲非常乾脆地拒絕,“傑克,知道你昏迷的五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教會……當然給了一些幫助,但是我真的太苦了,直到遇到了索菲亞,遇到真武大帝!”
“索菲亞,”傑克的眉頭微微一皺,“蘇菲,我知道辛苦你了……索菲亞是華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