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笑一笑,“我隻是教了他法門,他自去操作就是,又不用我經手。”
秘境家族那位也忍不住了,“界域詛咒無窮無儘,就算驅除了,可能根除嗎?”
馮君側頭想了想,“嗯,用我的法子的話,根除……應該問題不大吧?”
周圍頓時一片死寂,都沒誰說話了,因為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怎麼驅除界域詛咒,你倒好,連因果方麵的問題都解決了。
馮君見大家不說話,也沒想著賣弄,而是衝著晨曦真仙一拱手,“敢問真仙,我這可算是大事了吧?”
晨曦真仙也知道,自己實在是沒資格攔馮君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說一句,“那你這次去金烏,可是要看著他們驅除詛咒?”
“我絕對不攙乎!”馮君搖搖頭,很乾脆地回答,“那種因果,我半點都不想增加,就是看一看他們準備得如何,有沒有什麼遺漏……畢竟是收了推演費的不是?”
奕天聽得怦然心動,很想提出自己跟著看一看,但是真這麼要求的話,棋道的麵子何在?而且想必玄黃門也不能答應。
所以遲疑一下,他隻能提出一個問題,雖然也是請教的意思,但終究還能保持幾分顏麵,“敢問馮道友,既然能保證根治,應該是獲得了界域意誌的默許,請問是怎麼溝通的?”
馮君聽得愣了一下,然後側頭看向頤玦真仙,“這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你做主吧。”
頤玦也知道,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太清楚溝通分寸該如何掌握,她雖然也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但是對天琴修者的思維方式,還是比較熟悉的。
所以她很乾脆地表示,“馮山主拿出的方案我倒是看了,確實精妙,但不是很懂,大致來說……有點像拘神手段。”
她幫馮君做了決定,但是同時不忘表明:推演是馮君一力完成的,跟她無關。
“拘神手段?”靈木道融陽真仙的眉頭微微一皺。
秘境家族那位卻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也隻有拘神手段才說得通……詛咒自解?”
奕天的眼睛則是猛地一亮,“拘神……好一個拘神,究竟是誰家傳承?”
然後他看向晨曦真仙,抬手一拱,“晨曦道友,我想討個人情。”
“人情好說,”晨曦真仙笑眯眯地回答,“隻要跟玄黃門的此次委托不衝突,就沒問題。”
“還真就有點衝突,”奕天正色發話,“我想請個假,跟馮道友去一趟金烏,開一開眼。”
你倒是臉大!馮君撇一撇嘴,此前還陰陽怪氣地嘲笑我,甚至差一點動手,現在就想跟我去金烏開眼了,問過我了嗎?我同意了嗎?
不過現在為難的是玄黃門,他倒也懶得直接出麵拉仇恨,隻是不以為意地輕哼了一聲。
確實不用他出麵,晨曦真仙直接表示反對,“棋道乃是十八道的基石之一,道友又是本代奕天,你是想告訴我說……打算出爾反爾?”
“我真沒有這麼打算,否則當初也不會應承下來,”奕天無奈地歎口氣,“怎奈遇到了拘神之術,晨曦道友可知,我棋道所講的奕,不止是推算,還有控製呀。”
“像拘神之術、役神之術,都是我棋道已經失傳之術,現在有可能重現,我必須去看一看,要不然怎麼對得起身上這個‘奕天’之稱?”
他對馮君確實是有一些意見的,但是拘神之術對棋道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以至於他直接就放下了觀感,想要直接追隨。
至於說馮君可能耿耿於懷不想答應?這都不算什麼事,他身為棋道的本代奕天,可以動用的資源太多了,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總要讓他同意了。
正經是目前玄黃門這個委托,讓他比較頭疼,玄黃門可不是隨便能威逼利誘的,就算人家願意被利誘,他都未必付得起代價。
所以他隻能出聲懇求,希望對方體諒。
晨曦真仙搖搖頭,“抱歉,我沒資格答應你這種事,要不你去找和煦長老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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