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既能雙收,許利身邊自然少不了左膀右臂猛元大將,其中奉獻最多的就是已經跟了許利十多年的許青雲。
很巧,他們同一個姓氏,但並無親屬血緣關係。許青雲對許利忠心耿耿,長得人模狗樣,憑良心說,確實有才乾。
同樣已入中年的他是許氏股東,幾乎和許利平起平坐,但他沒篡位之心,好像胸無大誌,隻想過好眼下的生活。
觥籌交錯間,許紫萊陪同許利和社會中多位有頭有臉的人物說話碰盞,許青雲一起跟著,看樣子交談甚是融洽。
每個人都滿麵紅光。
許利早就不是當初大學時期的窮小子,地位今非昔比,多的是人巴結奉承他。
讓許紫萊和人認識,許青雲說話最多,不必許董親自來。
但場上仍有許利想要巴結的人。顧烈楚清和霍宣,都是他努力迎合的對象。
許利主動朝顧烈走過去,顧烈沒看見他,正目光嚴肅地隔著人群和楚玨對視。
楚玨不卑不亢,並用眼神對顧烈表達:“不要和我說話。”
甚至有一種“今夜咱們無父子關係”的決絕提示。
顧烈:“?”
顧烈好像不會笑,蹙眉低頭問身邊的人:“他什麼意思?”
楚清拽他胳膊讓他彆再看楚玨了,看前麵許利,回答:“有主見的意思。”
“顧總啊——”許利示好的聲音響起,離得越來越近。
顧烈回神站直,頷首回應地道:“許總。”
跟許利轉悠了半天,許紫萊早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半路退出溜之大吉。許利一回頭,沒看見人,打算親自給顧烈介紹犬子的激情登時頓住,尷尬地無聲。
許青雲輕笑解圍道:“小孩子心性,哪裡待得住,一眼沒看見就跑了。”
許利隻好作罷。
跑了的許紫萊被狐朋狗友簇擁著去找尹倦之,說是要看看他的新情人,還想問問等尹倦之玩膩了可不可以讓他們玩玩。
這種話他們私底下常說,尹倦之不僅浪,眼光還好,情人一個比一個有型,同性戀的圈子慣會意丨淫;不過等真見了尹倦之他們反而一個一個像變成了馬嘴不對驢尾的智障,哪兒敢說讓我玩玩這種話。
尹倦之看著好欺負,實則脾氣大著呢。
他身體看似單薄——意丨淫尹倦之的更多,肩、腿、腰、臀哪個部位都是極品——可他飆賽車的時候不要命,攀岩的時候不防護......各種極限運動,在他身下都如履平地,爆發時的身體素質能錘死在場的各位。
所以他們對尹倦之的情人更感興趣,想看他們般不般配。
“嘖,有人來了。”尹倦之正要帶著楚玨過去給許利敬酒祝他48歲生日快樂,給他找點兒不痛快,餘光瞥見許紫萊眾人,頗覺好笑。
這群人可真有意思,他每談一個對象,帶著來參加宴會,許紫萊這些人就要和他虛偽地敬幾杯酒。
表麵祝他百年好合,背地裡挖他牆角——敢這麼做的目前隻有許紫萊一個。玩不膩的把戲。
“哥。”許紫萊喊道,態度輕鬆的好像已經完全忘記尹倦之為了惡心他說的亂丨倫之語。
小人難纏。
尹倦之笑應:“弟弟。”
“尹總,你這次的對象挺不錯啊,”有人拿著紅酒,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楚玨,隨後又膏藥一樣地看尹倦之,多麼友好地征求意見道,“小情人的酒量怎麼樣?尹總讓他喝兩杯?”
楚玨臉色冷淡。
這些人看倦之的眼神帶著惡意的垂涎,自命為舔狗愛慕者的楚玨能夠很輕易地分辨出。
尹倦之小手臂搭在楚玨的肩上,接著下巴墊上去,好像他們是對最甜蜜的難解難分的情侶。
他看著勸酒的男人道:“請問你是?”又相當疑惑地看向許紫萊,“好弟弟,你哪裡找來的那麼多賤男?物以類聚,你竟然跟他們一樣不是東西,你這不是丟你爸的臉嗎?多不像話呀。”
平常尹倦之也會態度隨和清笑如鈴地“罵”人,但不會這麼過分。
賓客眾多的宴會場地,麵子上怎麼都要過得去,不然許紫萊不會次次在尹倦之帶著新情人見世麵時,和狐朋狗友一起過來勸酒。離得近,看得清,許紫萊也才好確認這個牆角值不值得挖。
迄今為止,尹倦之找的每任情人,都長在許紫萊的審美上。
像這種維護男朋友一樣的態度,尹倦之是第一次做。
與眾人被罵得非常難看的臉色不同,許紫萊厚臉皮的表情未改,但是卻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起了被尹倦之維護的楚玨。
楚玨垂眸說:“倦之,我們走吧。”
尹倦之捏捏楚玨:“好。”
他領著楚玨跨步盎然地朝許利進攻,繼續找痛快去了。
姿態過於囂張,不知是誰看不慣,也不知是哪杯酒,尹倦之可悲地中了招。
彼時晚上十一點,他驅車帶楚玨去酒吧。每到許利生日的時候,他就要住在這樣燈紅酒綠讓人往淫丨亂方麵想的地方,被媒體拍到更好。
第二天許利看見就會大發雷霆,給他打電話讓他收斂點。尹倦之便會譏誚地反擊讓他彆多管閒事,還說我這是在學你......
剛到地方,酒吧內部熱火朝天的氛圍仿似透過門外的彩燈往馬路傳遞,尹倦之沒感受到,隻覺雙腿猛地一軟,像麵條似地往下跪。
楚玨嚇了一跳,忙接住他半跪在路邊,不明白發生什麼,驚慌失措地喊道:“倦之?”
好熱......尹倦之對這種感覺絲毫都不覺得陌生。
——又有人給他下丨藥。
灼燙的燒烈感湧至喉嚨,尹倦之喘粗氣,抓住楚玨的胳膊想站起來,心中卻駭然一驚。
楚玨現在在這兒......
尹倦之猝然張開五指躲瘟疫似地鬆開楚玨胳膊,警鈴大作。
瑪德,楚玨要是敢上他——
他一定會拿剪刀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