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對這種謊言被揭穿的方式猝不及防,沒編好賣慘理由。
看他表情尹倦之就知道楚玨在想什麼,猛地無言氣笑了,腳心用力使勁兒踩他:“有時候是真的挺想讓你變公公的。”
楚玨說:“不要了吧。”語氣虛弱,“我還沒真用過呢。”
“你還想真用,”尹倦之小腿繃直驀地發力把楚玨從床沿踹了下去,“我讓你去夢裡用!今天你去睡書房,出去。”
楚玨連忙手腳並用地往床上爬,扯過被子躺板正,眼睛不敢看尹倦之,委屈:“我不要。”
被打了一頓後,楚玨道歉說不該騙倦之,可這都是因為他太愛了,隻好出此下策。默默地挨下第二頓打,楚玨仍然拒絕和尹倦之分房睡的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走,並求倦之不要太狠心,說他一個人睡書房害怕,太黑了。
他怕黑。
最後折中,楚玨睡了臥室的地板。床尚用品他隻分到了一個單薄的枕頭,側身躺在隻鋪了地毯的地板上看尹倦之的背影。
說:“倦之,地上好涼......”
尹倦之背對楚玨,不出聲接話,眼睛緊閉,但沒睡著。
他仔細理了理楚玨和他那個朋友的關係。家庭氛圍
好,學校裡不亂學,12,13歲確實不至於深究真正的男女感情。
能因為和朋友要好,去主動嘗試自己從小害怕的東西,這應該是很在乎的意思吧。
尹倦之情史多,但他每次分手,可沒為任何人傷過心。
所謂前任,沒在他心裡占據過一席之地,更沒得到過他一滴眼淚。楚玨這個隻是朋友,絕交了卻哭得稀裡嘩啦,心都掏給人家了吧。
這樣一看,尹倦之不像在談戀愛,楚玨才像談戀愛。
12歲的時候不懂喜歡,絕交的幾年裡,做事的時候空閒的時候楚玨會不回憶那個人的存在?
白月光就是這麼產生的。
回憶多了,發現越回憶越在乎,感情會不會就此變質?
從朋友的感情變成喜歡......
楚玨說會為他克服恐高,以後和他嘗試各種極限運動,但今天尹倦之知道,他是為了朋友克服恐高。
所以......替身?
再想下去尹倦之的思路大概能發散到外太空銀河係。身後躺在地板上的楚玨用可憐兮兮的低沉嗓音,對著尹倦之的背影說了第十八遍哀語:“倦之,地板真的好涼,你讓我上床睡吧......”
尹倦之轉過身來,借著窗口灑進來的昏黃月光開口輕佻地問道:“寶貝,你有白月光嗎?”
可憐的嗓音忽然轉性,楚玨蹙眉沉聲道:“叫什麼寶貝?”
“哼,”尹倦之嗬道,“我就叫。我喜歡,寶貝,寶貝,寶貝兒啊......”
楚玨翻身而起,尹倦之比他快,立馬下床“啪”地開燈,手上忙慌地拿起一隻拖鞋,對準已經靠近並抓住他胳膊的楚玨,激靈中強自鎮定:“我叫聲寶貝怎麼了?你也太過分了吧,而且寶貝多好聽啊,憑什麼不能叫......”
“我說了,倦之,我跟他們不一樣。”楚玨把尹倦之往床沿拽,“給他們的稱呼彆給我,我不喜歡聽。”
“還有,”音色疑惑又格外深沉,“什麼是白月光?今天的月光顏色是白金色。”
尹倦之:“。”
尹倦之了解楚玨,這人又純又色,有時候單純的要命,有時候凰暴的不行。
既然他這麼問,那肯定就是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替身文學嗎?”尹倦之又問。
“看到過一些,”楚玨不理解,求教問道,“替誰的身?如果真愛的話會找替身?那不是混球嗎?”
尹倦之:“......”
驀地,楚玨抿唇問道:“倦之,你為什麼會突然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我是你的替身嗎?”
他盯著尹倦之的眼睛,詢問的語氣就像在荒郊彆墅時把尹倦之關起來時如出一轍:“他是誰啊?叫什麼?你的前任裡麵還有我不知道的人嗎?不應該啊。”
尹倦之:“。”
事態反轉被倒打一耙了。
但尹倦之不慌,他戳著楚玨的左肩,說道:“嗬,楚玨,我一個身邊
沒斷過男人的人,要什麼樣兒的沒有?他們都上趕著喜歡我,用得著找替身?而且男人找來找去不都是這個德性嗎?我是有病嗎要愛某個男人?真的可笑,得多好的男人才能入得了我的眼啊——當然了!()”
聲調猛地轉音拔高,在被楚玨按在床尚的那刻,尹倦之察覺危險硬著頭皮繼續大聲說:隻有你這樣的好男人,才會讓我高看並喜歡啊。我說真的,真的老婆,你彆不高興,我剛才開玩笑的真的真的!而且我的意思主要是在說你不是替身,你就是楚玨我喜歡你啊,老婆老婆,啊......◎()_[(()”
楚玨咬牙說道:“老公你很自豪談過那麼多段戀愛嗎?”
這句老公把尹倦之喊得冷汗都下來了:“不自豪不自豪不自豪,我的意思明明是......嗚嗯!”
嘴巴被咬住了,聲音消失。
翌日尹氏有兩個需要做決策的會議,蘇合苦等尹倦之,半個人影子沒見到,罵罵咧咧地給他打電話問到哪兒了。
剛睜眼便直盯著天花板思索人生的尹倦之,餘光瞄到手機亮屏,胳膊一伸撈它。伶仃的腕一圈淤青,拇指上還有牙印。尹倦之清清嗓子,服了:“蘇媽媽今天周末,我不是還在放假嗎?”
“你放什麼假?”蘇合冷酷無情,“老板應該隨叫隨到。”
尹倦之:“不去。”
“好,我去你家找你。”蘇合並不意外地說。
“彆來彆來彆來,”尹倦之頭大,怕蘇合拎著他的耳朵給他念緊箍咒,說,“這就去了。”
床尾放著今天要穿的長袖長褲,一看就是楚玨準備的。
尹倦之努力悠起來,一件一件地穿襯衫,邊穿邊罵楚玨。
果然,跟楚玨在一起,他就真的再也沒穿過低領的衣服。
他這麼白,腰這麼細,鎖骨這麼深,身材這麼好,可惜了。
“為什麼歎氣?”楚玨在樓下做中午飯,將軍先聽到臥室動靜,看到它耳朵一豎,楚玨立馬上樓來,剛進臥室就聽到尹倦之很遺憾地歎了口氣。昨天玩具玩得有點多,楚玨很心虛。
尹倦之瞟他一眼,真情實感地說:“想念我的低領衫,露背服,收腰裝,大短褲......想穿。”
他這麼挑釁,楚玨頓時不心虛了,眼神重新堅定下來,沒溫度地微微揚唇,說道:“在家裡我沒有不讓你穿啊。”
尹倦之:“我想上班穿,出去穿。”
“我覺得,你可能更想待在家裡永遠出不了門。”楚玨說。
尹倦之:“......”
“好倦之,我下午跟你一起去公司。你想睡覺就睡,公務上的事交給我,”楚玨腰間圍著圍裙,走過去幫尹倦之係紐扣,認真地扣到脖頸那顆,“吃飯去公司之前,我們先定幾條規矩。”
真麵目顯露出來了,尹倦之這次真看清了,用拖鞋踩楚玨的腳,說:“沒結婚的時候你裝乖說不敢跟我定規矩,現在剛結婚幾天你就等不及要定規矩了?”
“嗯,我很聽你的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有些規矩你也要守。”楚玨說道,“首先你之前的很多衣服不能再穿了,它們有點暴露,我知道穿衣應該自由,但我就是要管你——我總不能把那些用垂涎眼光看你的人的眼珠子全部挖掉吧?如果你說可以挖,那你就自由地穿吧。”
尹倦之:“。”
尹倦之皮笑肉不笑:“多大點事兒,衣服而已,彆動不動就這麼血腥暴力,乖點啊。晴趣類的衣服隻在家穿給你看好吧。”
“嗯,我很乖。”楚玨低聲說,牽起尹倦之的手仔細地捏摩把玩那幾根手指,“倦之,以後不準去酒吧,時刻要記得自己有家室,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十點是門禁的時間,回不來我們就得算賬。”
“竟然這麼多規矩?”尹倦之驚,“還有門禁?!”
“目前最後一條,”楚玨忙低聲道,“如果我惹你生氣,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跟我冷戰,不要不理我。”
他明顯記著昨天的事,強勢地定規矩,最後卻把自己定委屈了:“倦之,我會好好哄你,直到你高興為止。所以你不能把自己的老婆趕去書房睡。我也不睡地板,就睡床,睡你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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