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聰明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清楚，但今日分開之時，她已經明確表示今後再無瓜葛，此刻卻忽然幫他一把。
因為三頭七階風蠻獸爪下的救命之恩？
應該不是，在明白一切不過是個陰謀後，他不覺得姬莘漪還會將這個根本不算救命之恩的恩情記在心裡。
難道說.....
趙牧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瘋女人？”
姬清月轉頭看著趙牧，“這是你想要的答案？還是姬莘漪給的？”
“嗯。”
趙牧肯定的點點頭，並未懷疑這個答案的正確性，“原來是神棍山，這到算是個好消息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姬家知道他身體的某種特殊性，現在看來，姬家也並不清楚，隻是借助三仙山的指引罷了。
總的來說，大女主還是具備獨特性，眼下唯有她一人能察覺到自己的特殊。
至於三仙山那幫神棍，倒是不必太擔憂。
天機推算還沒有離譜到能直接了解一個人的特殊，頂天了就是推算出一點蛛絲馬跡以作指引。
眼下隻要低調點，不要再被人，尤其是姬家或者混元太清宮的人發現他身體的特殊，心裡壓著的石頭就可以徹底放下了。
換言之，無論姬清月還是顏傾月，短時間內，他都不能走出最後一步。
因為就目前而言，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特殊性在哪兒，一旦突破最後一步，會發生什麼，完全無法預料，這個險冒不得。
呼~
輕吐一口氣，趙牧這才將注意力轉向瘋女人，他看著姬清月，認真的問道：“你能跟我講講姬莘漪嗎？”
“你....”
姬清月先是震驚，緊接著是一陣失落，呢喃自語道：“也是，不論如何，終歸是有了夫妻之實，以你的性子.....”
“想什麼呢！”
趙牧頓時被姬清月的表現給氣笑了，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笑罵道：“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她為何會被姬家扔進孤月穀這種地方，還有了解一下她在姬家的情況和她對姬家的歸屬感等。
又不是想從你這兒了解她，然後想方設法討好她，把她收入後宅。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事後她也明確表示，一切就當沒發生過。
隻是，她剛才的異常行為讓我意識到，經過這次的事情，她與姬家或許會離心離德，身懷仙玲瓏的妖孽，若是能成功挖牆腳，不但能氣一氣姬家，也能讓我豐厚一下家底。”
被關在房間的那些日子，她和趙牧深入交流過數次，後者曾對她提起過將來要自己組建勢力一事。
姬莘漪順利加入，確實能豐厚家底。
但.....
姬清月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很是篤定的道：“若姬莘漪真的與姬家離心離德，在你沒有實力與整個黑水河姬家抗衡之時，是沒可能將其收入麾下的。
甚至.....姬莘漪真的因為這件事離心離德，對姬家抱有仇恨，天青一脈的人是不會允許她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的。
雖然姬家的高層並不會在意一個身懷仙玲瓏的天才，但也絕對不會容許她成長，在將來給姬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
趙牧被姬清月的這番話震驚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似乎太不了解那些大勢力的行事作風，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真乃至理名言啊。
“而且，就算你真能成功拉攏姬莘漪，我也不建議你這樣做。”
“為什麼？”
“她這個人，太複雜了，也太危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