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妖界(十)(2 / 2)

屋內到處掛著夜明珠,亮如白晝,剔透的光將高挑的身形勾勒的淋漓儘致。

宿玄僅著一身黑色睡袍,更襯得寬肩窄腰,鬆散的銀發傾泄在肩頭,還帶了些水珠,應當是剛沐浴完,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像是有銀光流動。

他聽到動靜彆過頭,淡淡看了眼桑黛:“本尊今晚住這裡。”

桑黛:“……妖殿這麼大。”

宿玄:“這是本尊的主殿,不可以嗎?”

桑黛問:“你說可以嗎?”

宿玄點頭:“本尊說可以。”

桑黛:“……”

她果斷轉身:“那我去彆的地方住。”

內廳的門在此刻被關上。

宿玄:“你住在本尊的主殿,本尊親自看管你。”

可桑黛的耳邊:【和黛黛住一起了,黛黛好香好軟我好喜歡,我就偷偷親一下!】

桑黛:“…………”

她無言以對,卻也知道宿玄隻會去想,並不會真的越矩,在這方麵對他很是放心。

宿玄用靈力烘乾了自己的頭發,瞧見桑黛的發絲還往下滴水之時,忽然走上前。

高大的身影牢牢堵在她麵前,他的中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分明清晰的喉結和鎖骨,單薄的內衫剛才被水滴打濕,此刻貼在身上,這麼近的距離能隱約看清流暢的肌理線條和塊塊分明的腹肌。

“宿玄,乾什麼?”

桑黛想要後退,腳步剛邁出一步就抵住了身後的掛衣杆,剛好橫在她的背後讓她後退不得。

宿玄上前一步,將她堵在自己懷抱和身後的掛衣杆上。

桑黛身形纖細,而妖族身形往往較人族高大,這麼看來像是將她完全罩在懷裡。

“宿玄?”

桑黛有些不適應,雙臂抵在身前,剛好抵住宿玄的胸膛。

妖族的體溫偏高,與她此刻冰冷的身軀完全不一樣。

宿玄的手按在她的後腰上,溫暖的靈力自他的掌心中湧出,湧過桑黛的經脈,將她體內隱藏的寒意瞬間驅散,還在往下滴水的烏發也漸漸被烘乾。

桑黛的體內被劍宗下了毒,自沒辦法用靈力後,桑黛重傷的經脈就經常紊亂。

時而高熱,時而傷寒。

宿玄抵在她的身前,修長的手按在她的腰後,寬大的掌似乎能將劍修纖細的腰身一手掌握,靈力自他的掌心湧出,桑黛根本不想拒絕。

他剛沐浴過,身上一陣陣的香氣竄到她的鼻息中,很好聞的草木香,桑黛下意識嗅了嗅,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著實有些奇怪。

頭發已經乾了,她彆過頭,小聲說:“可以了。”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可落到宿玄的耳裡卻有些彆的意味。

他隻覺得渾身熱的不行,額上的青筋橫跳,按著她腰身的手忍不住收緊,將她往懷裡托了幾分,桑黛幾乎是趴在他的懷裡,鼻尖隻差一厘就能觸碰上他的鎖骨。

實在是太渴望她了。

心心念念太久的劍修就在懷裡,他們兩人都隻穿著睡覺才穿的中衣,單薄的衣衫隔絕不了彼此的體溫,宿玄的體溫比桑黛高上太多,她微涼的身體在他的懷中,像是被一團火爐抱著。

但還不是時候,她還不願意。

宿玄彆過頭,閉上眼,長長舒了口氣。

再睜開眼之時,眼底的情.欲已經被壓製下去,又是以往的那副冷淡的模樣。

“夜深了,歇息吧。”

宿玄放開她的腰身時候,桑黛敏銳覺察到又是一股溫暖的靈力湧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這麼多天了,她對宿玄的靈力早已熟悉。

那是他留下的靈力,可以供她的經脈溫暖一段時間。

說著歇息,可宿玄卻並未往主榻上去,桑黛發現原先在外廳的軟榻不知何時被搬到了內廳。

他高大的身軀躺在上麵著實有些委屈,雙腳懶散搭在扶手上,過慣了奢侈生活的妖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桑黛都覺得有些歉疚。

她瞧著宿玄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開口:“宿玄,不然我睡軟榻,你睡主榻吧。”

宿玄連眼都沒睜,閉著眼懶洋洋啟唇:“旁人睡過的榻,本尊自是不會再睡。”

這意思就是她睡過的床,他不會睡,就要睡在狹小的軟榻上。

桑黛張了張嘴。

其實她想說,那張軟榻她白天的時候也睡過。

可是知曉宿玄是個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後,那些話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何必戳穿他呢。

她頗為配合點了點頭:“行,您的妖殿您說了算。”

桑黛拉下床帳,將自己縮了進去。

宿玄的榻也很軟和,興許是他布了陣法,暖洋洋的,桑黛閉上眼醞釀睡意。

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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