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1 / 2)

被乖離劍的女裝弄得一愣一愣的, 沢田綱吉一時有些緩不過神。

——好好的一個徒弟,那麼可愛, 那麼嬌小, 怎麼一個想不開就變成女的了?!

他瞪圓了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徒弟會變成一個女裝大佬, 好吧,裝成女孩子還是很可愛的。

沢田綱吉伸出手, 給乖離劍理了一下衣襟,方才慢騰騰地收了手, 把目光投向身側偷笑的安倍晴明, 彆以為你用扇麵擋臉,我就看不出你在偷笑,肩膀抖成那樣,你都暴露了好嗎?

他無奈地歎了一聲, 又管不了自家隨心所欲的徒弟,隻能是任由摯友在那兒笑話了。

隻見他輕輕地用手拍了拍乖離劍的頭, 方才牽起對方的手,帶著他朝著院外而去, “平安京其實也沒有什麼特色的東西, 大多的景色, 你在現世也能看到, 最多也就是看不見這麼多的妖魔鬼怪罷了。”

他這麼說著, 無視掉了身後那個職業除妖保衛平安京的陰陽師, 更是直接忽略掉一般妖怪不會想不開來平安京找死的事實, 沢田綱吉帶著乖離劍出了安倍家後,便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更低了。

為了小命,還是乖乖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比較好,他抬頭看了一眼朗朗青天,總覺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兩邊都跳,也不知究竟是災還是幸。

“沒事,妖怪我也不怕的。”想起自己一落地,就看到的那個掉了頭的酒吞童子,乖離劍默默拿這個家夥的戰鬥力作為一個及格線,進行了平安京妖怪戰鬥力的對比,看來,這群妖怪也沒有什麼值得自己擔驚受怕的地方。

乖離劍的目光掃過街道上古色古香的建築,他回憶了一下,發現這些日式建築在自己曾去過的桃矢的時代,可沒有真的完全留存下來,自己所到的桃矢家所在地方更多的是那些現代式的建築了。

想來,這般的曆史,也隻是在些許的地區有所留存了,他這麼想著,把目光落在了地麵上的某一灘水漬之上,看著其上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樣,滿意地笑了笑。

回想起自己現在是作為“貴族家小千金”的身份,他又默默地抬起了那長袖,半掩麵地進行微笑,動作還有些小遲鈍,看起來並不是非常習慣這樣的身份和行為。

沢田綱吉見狀,便放下了心,還好,看起來應該是第一次嘗試,雖然有一些知識儲備,但是平時應該沒有做過,想來也隻是一時的玩鬨而已。

完全沒有聽說過“女裝一時爽,永遠女裝永遠爽”的話,他此時此刻倒是真的把自己的心神從乖離劍的身上移開了,落在了街道上各式各樣的小物品上,用從安倍家順出來的錢買了一個小小的玩具,沢田綱吉把那個可愛的小兔子陶瓷放在了乖離劍的手心之中,然後又把一隻小木棍拿了出來。

眼神詭異地看著沢田綱吉在自己麵前展現什麼叫做用木棍敲打瓷器以發出輕響,乖離劍嘴角一抽,又被扇子所掩飾,他張了張嘴,最終隻能是笑笑地接受了。

——該死,姬君的身份根本不能選擇拒絕啊!

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扮相和身份選的不太對,乖離劍咬牙切齒地把這個東西丟進了王之財寶裡當廢銅爛鐵,伸手扯了扯沢田綱吉的衣袖,在對方低頭看向自己的時候,笑道:“兄長,我想去看看那邊的糖人。”

順著乖離劍的示意看向一個小攤位上的糖人製作者,他順勢牽著乖離劍往那邊走,心想:乖離劍果然很喜歡吃呢,是不是可以用吃的來誘惑他?

沢田綱吉走到了糖人作坊的麵前,笑問道:“這糖人怎麼賣?”

“一個一錢。”糖人師傅頭也不抬地答道,手上拿著一勺糖水勾勒出了一隻兔子,有用小木棍把糖人弄起來,放在了身邊一臉期待的小孩子手中,“畫什麼都成。”

“來一個吧。”沢田綱吉想了想,把乖離劍拉到了對方的麵前,說道,“照著我家姬君的模樣畫一個。”

糖人師傅見這是有單子了,方才抬起了頭,看向了乖離劍,顯然,這是無法看見對方被扇子掩去的臉的,但是這並不影響,姬君自然是不會露臉的,能有機會給這般的貴族姬君畫糖人,這是自己的榮幸。

他將乖離劍的模樣記在了心裡,又燒了一勺糖水,開始勾勒乖離劍的模樣。

乖離劍琢磨了一下,一錢一個?也就是一日元一個?這可真夠便宜的。

隻見他默默地掏出了一張一百元的日元,顯然就是從桃矢手裡拿來的“零花錢”,然後他便打算直接交給那個糖人師傅,讓他給自己找錢。

無奈地伸手阻止了乖離劍的動作,沢田綱吉搖了搖頭,讓他把那張日元收起,方才慢悠悠地從懷裡拿出了一疊渡來錢,從中取了一枚,放在了糖人師傅的桌子上。

乖離劍眼巴巴地看著沢田綱吉把那一大串渡來錢收起來,扁了扁嘴,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那張日元,隻能是收起來了,嘴裡唾棄著總是換錢幣的家夥。

目光掃過四周的各個攤位,他的目光突然被站在一個首飾攤位前的女子所吸引,定睛一看,這家夥全身都是妖怪的氣息呀!

說是要出來見妖怪,沒想到真的可以在路上找到了!

乖離劍有幾分興奮,他拉扯著沢田綱吉的袖子,示意他再給自己一個錢幣,然後一個扭頭,便跑去把那個正打算挑個首飾的女子拽了過來。

“你做什麼?”豔麗女子愣了一下,嘴上詢問著這個突然衝過來的女孩子,身體卻是順勢地走到了糖人攤位前。

“那邊的小孩子這是在做什麼?”路上的人們疑惑地看著豔麗女子被“強搶民女”,再看看拉女子的幼年姬君,滿是不解。

“不知道啊,”有一名路人看了一眼那打扮光鮮亮麗的姬君,再看看拉著她的嬌小可愛的小姬君,沉默了片刻,對身側的夥伴說道,“姬君家的事情我們哪裡搞得懂,還是不要去理會好了。”

許是不敢去理會貴族家的事情,人們也不過是嘴上說上了幾句,然後便一哄而散,沒有在意這位姬君被拉走的事情。

乖離劍可不在意這些路人的說法,他把這名豔麗的女子拉到了糖人攤位前,伸手把一塊渡來錢放在了師傅的麵前,笑道:“師傅,可否為這位姐姐作畫一個?”

“自是可以。”糖人師傅看了一眼麵前的渡來錢,若無其事地把兩枚錢幣都收了起來,把原先做好的糖人交到了乖離劍的手裡,他打量了這位麵容姣好的女子一番,隨即便作畫了起來。

至於,這名女子是被強行拉過來的事情,又有什麼需要在意的呢?反正有錢自己便乾活,誰會和錢過不去?這些貴族家的孩子的做法是如何,自己也沒有資格去說上一二。

他手腳麻利,技藝嫻熟地用糖水在銅板上勾勒出了妙齡女子的姿容與身段,然後把這新做的糖人遞給這位女子,卻見這位姬君毫無反應,麵對這近乎與她容貌相似的糖人不為所動。

乖離劍見狀便接了過來,其實他本身並沒有打算把這個交給這位茨木童子的,自然地選擇把茨木童子變成的女子忽略,他伸手握住沢田綱吉的手,另一隻手上則拿著兩隻糖人,興奮地就想走人。

女子笑眯眯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白皙修長的手搭上乖離劍的肩膀,硬是把這個小孩給轉了個身麵向自己,隻見她微蹙眉頭,就算是哀愁起來的模樣也美得動人,輕笑間更是震得人的耳朵懷孕,“小妹妹,這糖人可是用我的形象做的,你這般拿走,可好?”

“自然是好的。”乖離劍低頭看看手裡的糖人,再抬頭看看這位姬君,義正言辭地說道,“這是我花的錢讓師傅做的。”

嘴角微微挑起,女子輕笑了一聲,覺得這孩子可真是有趣,明明是對方硬把自己拉過來做糖人的,這個賬自己還沒找他算賬呢。

是的,他,身為女裝大佬的茨木童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乖離劍的扮相,這個孩子的身上沒有女子的柔性,更多的是男孩子的陽氣,要說陽氣也不太對,更像是很多深沉的氣息所結合成的存在,身上還全是功德之光,強烈到就是剛剛自己去拍對方肩膀的這個小動作,就被灼傷了自己的手。

他輕輕一笑,甩了甩自己的手,強大的妖力湧至手心之中,將剛才的輕微燒傷儘數抹去,恢複了原先的白皙乾淨。

茨木童子眨了眨眼睛,沒有再阻攔這兩個人離去的步伐,在這糖人攤位前站立了一會兒後,他才慢悠悠地邁步向前,跟上了他們的步伐,一路跟蹤這二人的行蹤。

如果剛剛沒有感知錯的話,那個男的身上染了一些安倍晴明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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