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冷風呼呼的吹著,也不影響她們美美的睡上一覺。
外麵天剛蒙蒙亮,屋裡也能看到模糊的亮光,江白鴿就麻利的從床上爬起來。
看見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人家老知青起的比她還早。
利落的套上棉襖,梳了頭發。
這個時代,沒有人紮高馬尾,丸子頭。
江白鴿梳了兩條長長的辮子,辮子從耳朵兩邊垂下來。
她到底沒有再圍圍巾,要做飯圍著也不方便。
這裡的早晨,可比滬市冷多了,她身上穿的很厚實,隻露出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來。
她去廚房裡,看到李豔這在煮飯,不好意思的道:“我起來晚了,要做什麼,你告訴我。”
李豔這在添柴,聽到聲音,抬頭看她。
眼前一亮,心道:“這位女同誌挺好看的,隻是為什麼看著這麼小。”
她道:“現在沒事可做,外邊燒好了熱水,你先去洗漱吧!”
院子裡洗衣服的石板上,早就放上了幾瓶熱水。
江白鴿拿了自己的熱水瓶,倒了熱水洗漱好,知青大院的人也都起來了。
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看到都點頭回應。
見人都在院子裡,江白鴿主動介紹:“你們早啊!我叫江白鴿,你們都叫什麼?”
張鴻陽跟另外兩個男知青都是一愣,目光齊齊的看著她,“你是昨晚剛到的江知青?”
江白鴿在心裡暗戳戳的翻個白眼,麵上卻乖巧的不行。
笑上擠出一絲笑來:“嗯,昨晚太冷了,裹著個大圍巾。”
李豔這時從廚房出來、笑道,“既然咱們都在院子裡,乾脆都互相介紹自己,省的回頭還得問。”
一旁的男知青就搶先自我介紹了,“我叫梁有為,今年十九。”
“這是和我一起的知青,他叫餘勝利,我們是同學。”
張鴻陽也介紹自己,“我叫張鴻陽,今年二十三了,應該是這裡最大的。”
吳麗麗在門口盯著他們說話,大夥又看向她。
“呃,我姓吳,叫我麗麗就可以。”
“這位是我堂姐吳娟,她二十,我十九。”
她一邊說著,還笑意盈盈的。
最後李豔才介紹自己,“我叫李豔,今年也二十二了。”
他們這說著話,院子裡熱鬨的很,這時院門口有人敲門。
張鴻陽忙去開門,見著是陳村長一大早就過來了。
陳德富送來了幾個知青這個月的口糧,肩膀上扛著一個麻袋。
開門就笑道:“大話都這麼早了,來給我接一把。”
張鴻陽幫忙接著,把麻袋放在地上。
問道:“村長,這麼早,你拿來的是什麼?”
陳德富喘了一口氣才道:“這是他們幾個的口糧,有空了自己去村裡磨出來。”
院子裡的人聽說糧食,都是一喜,他們再也不用為吃的發愁了。
幾個新來齊聲道謝:“謝謝村長。”
吳麗麗笑著道:“村長,我們今天要做什麼活?”
她那聲音嗲嗲的,聽在江白鴿的耳朵裡,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哆嗦了一下。
她還說自己的聲音跟小貓似的,聽著彆扭。
聽了吳麗麗的聲音,她決定,自己的聲音,得趕快改,要不然惡心到彆人怎麼辦。
可院子裡的幾個大老爺們聽後,都是心裡發軟。
陳德富抿著嘴,繃著臉打量她兩眼。
才說道:“現在的雪還沒怎麼化開,地裡麵沒有多少活,我們隊上土地不夠,現在都是在開荒。”
江白鴿她們認真的聽著村長講話,開荒要怎麼開,他們都沒聽說過。
見新來的幾個像是不明白,問道:“開荒知道嗎?”
“就是砍樹,割草,摟草,撿石頭,把荒地開出來、變成能種糧食的土地,最近主要就是乾這個。”
說完,想了想又道:“大致就是這樣子,你們剛來,不懂的就多問他們老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