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獨居,眼睛又看不清,性格更是有些古怪。
聽監督員這麼一說,孟大娘沒好氣道。
“行了,我這身體還撐得住,沒石頭撿我就拔草根,你回去乾活吧!”
陳四也沒辦法,他都來兩回了,這老太太就是不回去,他隻好回去乾自己的活。
要是她不做,就沒有工份,到時候分不到糧食,又吃什麼。
江白鴿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這老太太一頭花白的長頭發,頭發編成辮子盤在後腦勺上。
就是人稍微瘦了點,看著老人在地上摸草根,江白鴿覺得她好可憐。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廣播聲一響,地裡的人就都下工回家做飯去了。
江白鴿累的走在人群最後,揉著酸疼的手臂,心裡哭唧唧的罵著。
“老天爺,你就不能把我送彆的地方去嗎?空間我不要了行不行。”
沒得到回應,她又切了一聲。
“切,看來你也沒什麼本事,能把我弄來,換個地方都做不到。”
他們回家做了午飯,簡單的填飽肚子後,就準備去休息。
午飯後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下午兩點準時上工,這會手腳快的,都回被窩裡睡覺去了。
江白鴿怕手上的水泡下午在磨了,趁去上廁所的時候,就從空間裡拿了一雙手套出來,揣在了口袋裡。
下午上工的時候,她手上就戴了一雙新手套。
吳麗麗看到後問,“江同誌,你手上這個哪裡來的,早上沒見你戴。”
江白鴿看了一眼手套回道:“離家前,我娘給我織的,說這邊冷,戴著保暖。”
“早上我手磨了幾個水泡,不得已才拿出來戴的,隻是可惜了,這麼白,以後可能洗不乾淨了。”
吳麗麗吳娟兩姐妹聽她這麼一說,都快羨慕死了,毛線那麼貴,還要票才能買,她們連見都沒見過。
江同誌居然舍得拿來戴著上工,真是糟蹋好東西了。
吳麗麗在心裡給江白鴿打上了蠢人的標簽,“這手套找塊布自己做不就好了,毛線多貴啊!可惜了。”
吳娟擇是以為江同誌家裡應該很富裕,不然也不可能用毛線織手套用來戴。
江白鴿才不管她們怎麼想的,她這一下午,她手上好多了。
這下午旁邊的孟奶奶沒有來,她們翻地撿出來的石頭,草根沒人幫忙撿,就得他們自己下工了撿走。
三個女同誌被前邊的人甩的老遠,才上工沒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地裡乾活的人提前下工,幾個知青也回到知青大院。
知青大院的院子外麵有一片屬於知青們的自留地,是大隊分給知青們自己種菜吃的。
張鴻陽想著既然衣裳都弄濕了,而且離天黑還早,剛才把地挖出來。
張鴻陽說道,“你們拿一個女同誌去燒熱水,做飯。”
“我們剩下的把這塊地挖出來,等在暖一點就能下菜種,現在不趁這時候翻地,以後大隊裡忙起來,我們隻能摸黑乾活。”
下午吳娟的手磨破了,乾活的時候,都是拿袖子抱起來的。
她倒是想休息,可是不敢說。
想到吳娟的手,江白鴿說道,“吳娟同誌下午手磨破了,讓她去做飯吧!”
聽江白鴿這麼說,其餘幾人都沒有意見。
吳麗麗自然也想休息,不過她的手又沒破,也隻能堅持,心中即使憤憤不平,也還是跟著乾活去了。
心道:“這位江同誌管的還真寬,誰做飯不是一樣,誰讓她來安排了,真是沒事找事做。”
他們幾個在天黑下來前,一大塊地全翻了出來,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濕透了。
吳娟也不是懶人,燒好熱水又把全部暖水瓶都裝滿。
一個人就把晚飯做好,菜也炒好了。
江白鴿她們幾個乾活衣服都打濕了,等刨完地後,回家都去洗了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