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將一條腿卡在了季元的雙腿之間,動作強勢的桎梏住他,唇齒之間恨不得上牙齒啃季元一頓。季元被他這種洶洶的氣勢鎮住,渾身都有點軟了,雖然是很想要配合周衍的動作好好接個吻,但是理智又告訴季元這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外麵還有好多人站著,且是扛著攝像機的人!
周衍完全被季圓圓臨走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依戀的情緒給甜到了,狂喜湧上心頭他哪裡還能管自己的動作克製不克製?
季元費儘全力將頭偏轉過去,而後喘著氣在周衍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外麵還有人拍呢,整個下午的行程都是要拍的,我進門的時候好好的,出門的時候嘴巴腫了,你是不是想讓我被人笑話死?”
狗東西這個名字真是沒有叫錯人,季元在心裡罵,可不是個狗東西嗎,走哪兒都能起興。
周衍的喘息比他還厲害,一大半是因為欲求不滿,嘴巴不能親了,他就退而求其次親到季元臉上,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用牙齒在季元的臉頰處輕輕咬了一口,給季元咬得哎呦了一聲。
“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季元嚴肅道。
心裡又非常後悔自己剛才和周衍說了實話,早知道狗東西瘋起來是這麼不受控製的,他就該憋住不說。說起來也還是周衍最近瘋的時候少,季元把這方麵的警惕完全給放鬆下去的緣故。
周衍鬆開手上的動作,又將季元的爪子拿起來放在嘴邊親了幾口:“要衣服不簡單嗎。”他說著一抬手就將自己身上的一見居家服給脫了下來。
這衣服是昨天晚上洗完澡才換上的,乾淨,而且也帶著他身上的味。
周衍穿著衣服的時候看不太出來,其實衣服下麵是很有肉的,結實又性感。特彆是胸腹處的有型的肌肉,季元每每見了都挪不開眼睛想伸手摸一摸。
沒過多一會兒,外麵等了一陣的人看見季元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件衣服,而剛才進去的周衍身上又換了一件。
周衍將人送到樓下,在鏡頭下麵和季元接了個點到即止的吻:“到了機場和我說一聲。”
季元朝他揮揮手,正式踏上了出遊的行程。
雖然說國家的法律法規方麵對同性戀情並不抵觸,但他們依舊是社會中的少數人,且由於很多原因,像季元這樣公開出櫃還在鏡頭前麵坦然展現自己和同性戀人生活的明星更是基本沒有。
工作人員全程將季元與周衍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都挺感慨。
不過要是季元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可能隻會想說他們太單純。像武逸飛和池立安這種情侶檔一起出遊才是虐狗之最啊。
季元不是第一個到機場的,他到的時候武逸飛已經到了。原本百無聊賴坐在候機室裡的武逸飛聽見動靜抬頭,一見是季元,立刻就站了起來,原本可能是想要笑的,可是一看見鏡頭立刻就非常高冷的收斂住了笑容。
他這是如火純青地在鏡頭前麵裝十三,撐人設,季元想到武逸飛在鏡頭前後的反差卻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
季元拖著行李箱走過去坐了下來。
“剛到啊?”
“有一會兒了。”武逸飛淡定點頭,其實餘光裡看見季元從兜裡掏出手機,是很想要拉著季元聊八卦的。
他眼底深處的五一飛靈魂上躥下跳。
等鏡頭稍稍挪遠了一點,武逸飛立刻湊近季元說:“裝得好累啊!”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呢?”季元拿出平板看視頻。
武逸飛雖然很好奇很想和他一起看,但是表麵上還是很有氣勢地靠後坐著,滿是高冷總裁的孤高。
“以前是習慣了,”武逸飛更小聲,可滿麵粉紅色泡泡地對季元說,“但自從談了戀愛以後我就發現好難維持啊。”
“一會兒要是,”他抬頭張望四周,又低下頭,“池老師來了,我偶爾表現太花癡,你不要嫌棄我啊。”
這滿是少女心的語氣。
連見池立安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季元:“……”
又想到節目組的安排是三男三女分開來住,三個男的很可能是住在一個房裡的。季元高瞻遠矚,先問道:“你們到時候晚上低調一點啊……”
武逸飛仿佛被惡霸調戲了的少女,背對著鏡頭滿臉害羞:“怎麼可能!我到時候準備和你一起睡的。”
“你們不會柏拉圖戀愛吧?”季元不敢相信。
“不是啊,”武逸飛不是很好意思地說,“但就因為不是,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唉,我覺得談戀愛這種事情可能有毒,我現在怎麼看都覺得池老師好好啊,我怕我和他睡一張床晚上忍不住撲上去。”
季元拍拍他手臂:“忍不住你也得忍。”
周衍滿身瘋狗病,就算是武逸飛,讓他看見和季元睡一個床,估計也是要犯病。
“為什麼?”武逸飛卻不知道裡麵的利害關係,滿臉迷茫。
“因為狗剩會咬人的。”季元給了他一個好好保重我也無能為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