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席杳就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立刻嚇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來了個欲蓋彌彰。
周戎揉著自己的腦袋，覺得頭大。
他沒出聲問，是不敢問。
跟席杳相處了那麼久，他知道，席杳從不信口開河，也不愛吹牛說假話。
所以，她剛才衝口而出，說要做紙，那就表示，她真的會。
所以，他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
“你沒事吧！？”見周戎扶額，半天不出聲，席杳覺得可能是被自己嚇到了，就伸手去戳著他的臉，試探道。
抓住臉上搗亂的手，他順勢就把人扯進懷裡，然後抵著她的額頭，嚴肅道：“你會的，不會的，現在開始，都給我好好藏起來，不要被任何人知道你的本事，包括我，明白嗎？”
席杳不懂：“你不高興？”
她會，不是該誇她的嗎？
“我不知道席家怎麼教你的，但我知道，你大哥沒有這樣的天賦，”他去提親的時候，見過席家兒子，隻是幾句話，就知道那是個花架子，沒有一點真正的才學。
但席杳的本事，讓人出乎意料。
“如今的我們，在鄉下，我怕泄露了，護不住你，”他很誠懇的表示了自己的無能。
要是彆的事情，那還好說，可她說的，太嚇人了。
要知道，就是他師父，一年要用的紙，都是找人特意買的，價格極其昂貴。
“師父說過，紙張的生意，也有爭奪，怕裡麵的水深的很，我們要是貿然造出紙來，或者彆人知道你會造紙，你該怎麼辦？”他抵著額頭沒有動，認認真真的問。
席杳真沒想到，事情會那麼複雜，倒是微張著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