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功力儘失(1 / 2)

喬四說完就回身,準備去扶另一個蒲團上坐著的人,卻不料身後突然襲來一掌。

隻聽“嘭”的一聲,喬四整個人立時便飛了出去。

淮瑾神色淡淡的收掌:“不愧是能滌儘血脈的流楓心法,倒真是不同凡響。”

他額間潔白如玉,曾讓江瑀心神震顫的青色印記已消散無蹤,整個人矜貴冷傲,叫人移不開眼。

喬四戰戰兢兢的抬起頭,整個人又驚又懼地匍匐在地:“恭喜主子解除毒素。”

淮瑾嘴角微彎,似笑非笑道:“正好試試身手。”

他動作輕緩的把江瑀抱到榻上,仿佛捧著易碎的琉璃。

隨即抽出一旁黑衣人的佩劍,往院外走去,喬四不敢不從,抖著雙腿跟在後麵。

淮瑾雖得了江瑀的功力,但劍法卻是一竅不通,隻是沒有章法的揮劍亂砍。

喬四不敢還手,手中的劍隻做格擋,在瞧見淮瑾眼中的殺意後,他驚慌道:“主子,是萬歲吩咐的……”

淮瑾停下動作,寒水般冷徹人肺腑的雙眸緊盯著他:“過來。”

喬四微遲疑了一瞬便聽命上前。

淮瑾柔柔一笑:“再動砍你頭!”

話落,他便揮劍劈向喬四,劍鋒嵌入喬四的右肩,霎時血霧四散,飛濺的鮮血從喬四的臂膀上衝出,如雨點一般,撒在淮瑾身上。

長劍脫手,卡在喬四的骨縫裡,他的人已痛得滿地打滾,像殺豬般慘叫。

淮瑾似是極為不滿長劍脫手,冷聲道:“按住他。”

兩個黑衣人聽命上前,按住痛到涕泗橫流的喬四。

淮瑾重新握住長劍,將劍尖一點點往裡送,劍尖摩擦著院中的石板,發出叫人牙酸的聲音。

他像是拿鈍刀子割肉一般,把喬四的右臂慢慢卸了下來。

喬四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按住喬四的兩個黑衣人眼裡布滿驚懼之色,就仿佛見到了吃人的魔鬼一樣。

淮瑾用長劍戳了戳喬四血流不止的傷口,看了眼身邊的黑衣人,冷聲道:

“認清誰才是你們的主子,把他關進刑罰堂,彆叫他輕易死了。”

*

江瑀覺得自己應是死了。

沒人能在那樣的酷刑中挺過來,至少他是不行的。

他最怕痛了。

可為什麼意識都沉入一片無垠的黑暗了,身體的痛意卻還這般清晰,仿佛沒個儘頭一般。

神思恍惚間,嘴巴被撬開,有什麼東西被灌進來,粘稠苦澀,氣味比夏季時師弟忽悠他喝的涼茶還難聞。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死了!

即便他意識恍惚,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但生理反應還是讓他把這些惡心玩意給吐了出去。

喂他的人似乎被惹怒了,再次捏著他的嘴,強行將那些臭烘烘的惡心東西灌了進來。

那人手上的力道不小,江瑀的臉也開始疼了,他像是生了反叛心一樣,執著的又吐了出去。

許久之後,耳邊響起說話聲,嘰裡咕嚕的一長串,江瑀痛到麻木,卻還是在恍惚中聽到“江束”兩個字。

江束是他弟弟,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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