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打定主意回宮之後,好好去皇帝跟前告狀,懲戒韓溫一番。
韓溫似乎看破了蕭婉的小心思,特意解釋道:“想必公主多少猜出來,此乃反賊預謀刺殺聖人的大案,剛才公主突然闖進來……請問公主,下官是該以聖人為先還是公主為先?”
蕭婉氣呼呼地瞟一眼韓溫。
“公主賢孝,下官猜公主必當以聖人為先,可對?”韓溫故意反問一句。
“對!”能不對麼,說不對她就真不孝了,看來這狀是告不成了。
這個韓溫陰險、狡猾、會算計,絕對要十二分的防備才行。
“韓學士,今兒這事可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有他人為你作證?”蕭婉堅決不信任韓溫。
“此事陛下知情。”
不知為何,最近兩日韓溫總有一種感覺,公主好像對他十分厭惡。他越來越懷疑自己之前以為公主喜歡他是個誤會,有必要確定一下是否自作多情了。
“前兩次見公主,下官倒是忘了一件要事。”
“何事?”蕭婉問。
“公主贈下官木耳,下官還尚未道謝。”
蕭婉愣了下,馬上問韓溫:“我送你這東西也算特彆,你可懂它的寓意?”
韓溫故作不知:“不懂。”
這會兒韓溫的表情隱藏得並不深,蕭婉一眼就看破韓溫在撒謊,他分明就是懂了。人人都說他學富五車,博古通今,醫家世傳的聖書《生生編》他豈能沒看過。明知道她在向他表達警告和厭惡,這韓溫卻還能裝得沒事兒人一樣,倒真城府深。
蕭婉冷下臉來,“彆忘了你當初的保證,作為臣子,忠君護主是你的本分。”
忠君護主?
難怪那天在東宮門外,公主逼他說忠君的話,還以‘不得好死’做要挾。定然是瞧他這段時間對她回應冷淡,便軟的不行來硬的,想借身份地位逼他就範。
以為他作為‘忠君護主’的臣子,便沒有反駁拒絕公主的可能?笑話!
若連自己所娶的女人都決定不了,他韓溫在這世上豈不是白活了。
韓溫微勾起一邊嘴角,無聲冷笑。
蕭婉嚴正警告完韓溫之後,發現他竟露出一臉的不屑。這是什麼意思?這分明昭示著他狂妄囂張,根本就從沒把她和爹爹看在眼裡。
奈何韓溫的表情細微,轉瞬即逝,蕭婉知道這次又是隻有自己抓到了,那些侍衛隨從們怕是都沒有察覺。
對,她現在是沒證據揭發他,暫且疑罪從無。且等著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一定可以揪住他!
此刻,蕭婉心情過於不爽,懶得再多看韓溫一眼。她冷著臉騎上馬,便帶人離去。
韓溫也冷著一張臉,折返回尚書府。
府內人瞧他麵色陰冷,斷然不敢招惹,都保持遠遠地距離伺候。
偏巧這時候,戶部尚書夫人孫氏帶著娘家侄女孫芳芳來見韓溫。
韓溫半點麵子未給,以公事繁忙為由,派人打發了她們。
孫氏忍不住跟丈夫韓樹青抱怨,“你侄子好大的架子!”
“哼,連我麵子都不給的,你算什麼。”韓樹青讓孫氏彆多事,“就你那娘家侄女,他肯定不會看進眼。”
“芳芳多俊俏可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喜歡她的世家子可不在少數,如何就配不上她?這事兒若成了,好處也不隻是我娘家,對郎君也好。”孫氏遊說道。
韓樹青無奈搖搖頭,“行,不信你就試試,回頭丟臉了可彆來找我抱怨。”
孫氏無言地看一眼韓樹青,心裡埋怨他半點不幫自己。
韓溫乃韓氏一族的嫡派長孫,如今更榮升為族長,這朝廷內外為官的韓氏族人不下千數,皆聽令於他,他更掌控著幾乎整個南邊富庶之地的米糧兵馬大權。若她的侄女能嫁給他為妻,那他們孫家沒落的處境定會有所改善,今後便可以徹底在門閥士族中高抬起頭了。
孫氏轉頭就去找孫芳芳。三日後齊侯爺壽辰那天,一家子必定要同去,到時就可叫她在韓溫麵前好好表現。
如今則該張羅著如何更好的打扮,每一言每一行都要精心琢磨過才成。要知道這京師內盤算著吃韓溫這塊肥肉的世家女可太多了,一定要嚴苛到處處出類拔萃。
……
蕭婉回宮後突然鬨起了肚子,第二天她就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什麼精氣神兒都沒有了。
皇帝蕭紹和太子蕭衍、二皇子蕭律、三皇子蕭徖都趕來慰問蕭婉。
蕭婉亂著頭發,整個人貓在被窩裡,隻露出半張臉,杏目可憐巴巴地含著淚光,麵色慘白異常,倒是把這四個男人都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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