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1 / 2)

絕色嬌寵 晚亭風 6076 字 5個月前

這幾日顧雲瑤一直去小佛堂, 還有自家祠堂裡麵,請求列祖列宗一起幫忙保佑出征的紀涼州。

當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二者缺一不可, 她也不相信光是簡單地敬拜佛祖, 就能完全地令紀涼州什麼事也不用準備, 而大獲全勝。

能不能直取對方首領首級, 還得看如何行軍布陣,以及將領的決意。為此顧雲瑤在紀涼州出征之前,也想為他出一己之力。憑借對上輩子的印象,顧雲瑤準備了一張小紙條,趁他臨行前塞進了他的手心裡。

紙條裡的內容和前世藺紹安如何行軍布陣有關, 顧雲瑤會了解這麼多,也是因為那時候,藺紹安的那一場仗打得太漂亮了。他剛剛凱旋歸來,隆寶親自帶著儀仗隊到城門口接他,綿延千裡都是百姓們歡笑的聲音, 人人敬畏的大英雄,誰也想不到,從藺偵仲自沽壩一戰的傳奇, 繼續接力到他的兒子手中。

當時顧雲瑤也去看了,那是她上輩子最後一次見到表哥,他坐在高大的駿馬上, 英姿凜凜, 神勇無雙的感覺。

這一世, 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這樣的場麵,百姓們熱鬨的聲音,好像還回響於耳,還有文官把他的傳奇記錄到書裡,準備供後世代代相傳,茶館裡的說書人說了一遍又一遍,顧雲瑤也有幸聽過關於他作戰的辦法,不過上一世他帶了五千藺家軍,這一世隻帶了兩千人,可能是急於救出父親心切,一時亂了陣腳,隊形也被打亂了。

顧雲瑤在紙條上麵,寫下的就是關於當初藺紹安如何行軍布陣的辦法,以及對方將領的思路。

想著,讓紀涼州帶在身邊,不管用得上用不上,說不定能給他提供一定的想法。

誰知道他出征快有半個月了,竟是傳出這樣的消息。

顧鈞書顧鈞祁兄弟兩個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今日休沐,顧鈞祁也不用當職,比起哥哥來,做弟弟的他,從小就比較沉穩。

執了一杯茶在手心裡,不久後,茶壺裡清亮的水流淌,顧鈞書一直都定不下心來,不斷在房中走來走去,見到顧鈞祁還有心思喝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你怎麼坐得住,二妹必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她得多傷心啊,先是她舅舅,再是她表哥,如今連紀景善都沒了,這敵營是有多難搗毀?”

說著說著,他就滿麵愁容:“我早告誡過她,還是算了吧,不要再等了,等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好一點的情況,可能打個仗,三五個月就能回來了,壞一點的情況呢?你看看她表哥當年,沒個三年五年都回不來,還有她舅舅,當初就是奉旨鎮守邊關,做什麼將領,現在連命都沒了。”

顧鈞祁還是沒說話,顧自抿了一口茶。

顧鈞書繼續道:“我也不是不想她好,隻是打個仗,刀劍無眼的,戰場上誰還和你留情?能回來的人,不管等多少年,都算是三生有幸了,那些不能回來的人,黃沙埋白骨,忠魂隨風枯,說不定連屍首都找不回來。”

這倒是事實,有些時候氣候條件各方麵都很惡劣的情況下,還要頂著摸不透對手什麼戰術的壓力,不斷深入敵軍腹地,誰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手段出現,大孟朝不是每回都能打勝仗,開國皇帝當年也吃了不少苦,天下當時四分五裂,各地都有起義軍,開國皇帝不過是其中一支小小的部隊,慢慢建立如今的不朽功業,想想經曆了多少千辛萬苦。

不過他還是覺得事有蹊蹺,論說紀涼州不會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就算中了埋伏,為何隻有他一個人消失不見?

想叫顧鈞書稍安勿躁,他就是這點不好,但凡遇到一點事,大驚小怪。

肖氏也覺得大兒子一點即燃的脾性不好,不夠成熟穩重,以後少不得吃虧,好在他現在年紀小,才考了一個秀才的功名回來,不及顧鈞祁那般才華出眾。肖氏甚至想,若是以後顧鈞書這輩子都考不中舉人,端仰仗弟弟的能力也行,且看顧鈞祁如何發展,或者給他出錢捐個鄉官,選一個近點的地方,好方便他以後經常回家。

兩個人正說著話,門外忽然進來兩個人,顧鈞書才轉眼去瞧是誰,立即怔住。他麵皮都有些緊了,沒成想來的人竟然會是她!

顧雲瑤跟隨守在門外的小丫鬟一起進來,本來小丫鬟是想過來通報一聲,但以前顧鈞書交代過,如果是二妹妹過來,直接帶人入內,都不需要說一聲,誰知道來得竟是這樣巧。

剛剛兩個人的談話,小丫鬟也都聽進了一些,她雖不懂戰場上麵排兵布陣的方法,但說到等不等得了那個人回來的事,還是能夠聽得明白,馬上臉色窘迫地看了大少爺二少爺兩個人,她咬著紅唇,急得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顧雲瑤讓她下去,剩下的事她會和他們說。

顧鈞祁才站起來,替她搬出一張繡凳,請這位妹妹做,等顧雲瑤坐下來之後,倒了一盞茶給她。

茶香嫋嫋,顧鈞祁很懂得養生,綠茶紅茶烏龍茶還有花茶,都講究時節喝,清亮的茶水被推到她的麵前時,顧雲瑤很快聞出來竟是她平時所喜的碧螺春。可她如今半點都品不下碧螺春了,可能和謝鈺有關,也可能喝了這麼多年同樣的茶,想換一換其他的味道。

顧鈞書害怕剛剛的話,對她影響頗深,他坐在對麵,臉上都是歉意:“二妹妹,你瞧大哥我這張烏鴉嘴,以後不說了,還是你二哥好,他分得清楚,一切還未有定數,指不定紀景善他真的在哪個地方,正對付著那邊的頭領。”

顧雲瑤是真的拿這個大房的兄長沒奈何,被他逗得竟是哭笑不得了一會兒,她從以前就知道,顧鈞書嘴壞是壞了一點,心眼一點都不壞。

她如今也很擔心紀涼州的安危,甚至是恨不得立即抽身去找他,根本不相信他會失蹤的消息。

但就如她之前和顧鈞書說的那樣,失蹤而已,說不定,他們都沒事,說不定,還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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