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損失了十幾匹馬之後,東越部的偷襲徹底破滅。
阿布利剛才被一個部眾騎馬避開木樁的同時救起,此時坐在地上,看著眼前慘狀回不過神來。
木樁子上,手臂粗的牛油燭火點亮,將裡外雙方照得亮如白晝。
一個身穿紅衣的中年婦人在一群身穿盔甲,手持長刀的護衛保護下,緩緩走出最大的帳篷。
隔著百步遠的距離,阿布利依然一眼認出她。
是烏雅爾!
二十年的時間隻讓她更有風韻!
阿布利心中如同有火在燒,他不顧腿上鮮血淋漓,猛的站起來,對著烏達部大喊:“烏雅爾,我是阿布利!我今天要得到你!”
喊完,他一把扯下旁邊的騎士,自己翻身上馬。
哪怕被剛才的木樁暗算,東越殘部現在依然還有五六十人,隻要重新組織起來,就是極強的戰力。
隻是他還沒有跑起來,就見美婦身邊那些護衛突然張弓搭箭,對準木樁外的騎兵,毫無征兆的放箭。
此時,這些騎在馬上,又是聚攏站在高處的騎兵,在燭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個個活靶。
箭雨飛來,阿布利趕緊使用彎刀護住自身,隻聽到旁邊又是慘叫一片。
烏達部的帳篷裡,無數人舉著彎刀棍棒跑出來。
沒有馬匹奔跑的速度,再強的騎兵也會被人拉下馬打死。
阿布利扭頭看一眼筆直站立,一言不發的紅衣美婦,眼中滿是怨恨,可此時的局麵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
他再不遲疑,一拉韁繩,掉頭鼠竄,其餘人跟在他身後紛紛撤退。
此時還跟在他後麵的尚有三四十個,幾乎人馬都帶傷。
阿布利才衝回高岸,眼前出現的一幕更是讓他渾身冰涼。
在他的前麵,是一群身披白披風,靜立等候多時的騎兵。
他們身上獵獵披風在燦爛星光下,如同飄忽的鬼魅。
“你們今天一個也彆想逃!”一個清亮的聲音帶著冰碴子冷冷道。
“你是烏達部落的少主?是烏雅爾的兒子!”
阿布利對領頭那人咬著牙恨聲道,聽聞烏雅爾跟武朝人生了一個兒子。
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
武朝人詭計多端,這個小雜種也是這樣,自己是中了他的算計。
“我是送你上路的人!”趙廷朵口中一聲胡哨,帶著部族騎兵就衝出去。
對方是氣勢洶洶的白狼騎,東越部卻士氣大落,根本不是養精蓄銳的白狼騎對手。
隻是一個交手,又是數人落馬。
阿布利看見衝向自己的趙廷朵,此時隻有一個念頭:什麼都不顧了,先逃,隻要逃回部落,他就有救。
他是一個頭人,隻要部落還在,就能重新組建起騎兵。
不過在逃之前,他要殺了這個雜種。
阿布利驅馬上前,對著衝過來的趙廷朵一刀劈來:“小子,你就受死吧!”
他是一員勇士,刀光如雪,猛如狂風。
趙廷朵也是複仇心切,力灌手臂,在兩馬錯身時,兩柄刀瞬間砍在一起。
“亢!”火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