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沉聽罷,嘴角的弧度稍稍一彎,向晚自顧自地尷尬著,錯過了這麼一刻。
“梳洗之後,同我過去,見我的家父家母,他們也是你的家父家母。”高沉身姿矯健地越過了她的身體下了床。
他走到衣櫃旁,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向晚還沒看清楚那件衣服是什麼顏色時,高沉走到了她看不見的地方,換衣服去了。
向晚有點小懵……原主的記憶裡,沒這一遭啊。按原主的記憶走,沈慈與高沉和平度過洞房花燭夜之後,第二天沈慈起來,高沉已經去彆的院子裡練武了,更彆說讓她去見他的父母。
兩人除了洞房花燭夜共睡了一晚以後,聚少離多不說,再也沒同房過,直到高家滿門抄斬時,沈慈死前,還是個處女……
劇情不按沈慈的記憶走,這是好事麼?向晚不清楚,但她沒有選擇逃避。
讓春色秋色給她梳洗了一通,新婚的第二天,不能再穿那身嫁衣了,向晚在春色和秋色給她準備的服飾裡,她挑了最順眼的鵝黃色的那一套,以最快的速度配合春色和秋色換上後,向晚急急忙忙跑出新房,趕著去找高沉。
“夫人!夫人!”向晚跑得太快,春色和秋色竟然有些追不上。
向晚以為高沉會先去高家祠堂,沒想到,一出房門,就見到他就站在醉衍居裡的假山處等她,高沉背著手,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他換下了原先那身喜服,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袍,他是沈慈記憶之中的高沉,那個萬年玄衣的高沉。
“高沉……”向晚剛出口時發現有些不妥,於是改了口,“夫君,你在等我嗎?”
高沉回神,眼神落到她的身上,他的眼神隻停頓了幾秒,就迅速移開。
她穿這個顏色,很惹眼。高沉在心裡暗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