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愣著,”向晚出聲催促,“快去找大夫,給你們將軍把把脈。”
“是!夫人!”張成撓了撓後腦勺,傻兮兮一笑,急急跑出了軍帳。
向晚望著張成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這漢子太樂觀了。”
她的視線轉向了床上的高沉,凝視了他一小會兒,她俯下身子,她的腦袋湊近了他的腦袋。她的嘴唇,距離了他的耳朵,不到成人拇指長的距離。
向晚低聲,在高沉耳邊呢喃:“比起叫你夫君,我更想叫你阿沉呢,叫你阿沉,我與你之間,似乎能更親近一分,你說,我是不是個傻子?”
說著說著,她笑了起來,那笑意隻停滯了片刻,隨後消失不見了,她繼續說道:“阿沉,你怎麼還不醒呢?我寫給你的家書,你看了嗎?若你看了,為何……不給我回信?”
“你可知,思念入骨的滋味,多苦。我在高府,日日夜夜,無時不刻想你,念你。我想見你……卻不想見到受傷的你,求求你……快點好起來……”
“夫人!大夫來了!”
向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成領著軍營裡的大夫,回了軍帳。
張成跑得極快,走路帶風。他進軍帳時,向晚還保持著俯身對高沉耳語的姿勢,當他看到了向晚的姿勢時,一張臉,羞紅了一片,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夫……夫人……”
“大夫呢?”向晚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她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成一聽,見大夫還沒進軍帳,一溜煙跑了出去,沒多久,他提著大夫,一溜煙又跑了回來。
“你!你把我放下來!”大夫看起來有些年紀了,他被張成提著進了軍帳,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怒目注視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