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一點也沒有。
馬車駛進了將軍府的側門,向晚下了馬車,唯一被她從宮裡帶出來的小宮女也跟了下去。
將軍府是原主生活了十四年的家,原身對將軍府不可謂不熟悉。
向晚熟門熟路找到了將軍府的正廳,信中所寫,宴席就設在正廳,君自守正在正廳等她。
向晚走進正廳,小宮女正要跟著進去,一道中氣很足的聲音從正廳裡傳了出來。
那是君自守的聲音,他說:“我們父女二人,再容不下第三個人。”
君自守不許小宮女進去。
向晚朝那小宮女擺了擺手,對小宮女說:“你去外麵等我。”
小宮女對向晚福了福身,然後順從地走了,向晚緩緩地走進正廳。正廳之中,一桌,兩椅,滿桌宴席,白頭蒼蒼的君自守坐在椅子上等她。
見到她來了,君自守笑了笑,指著另一副碗筷道:“坐著吧。”
向晚走了過去,坐到椅子上。
此時,她和君自守是正對著坐的,君自守有什麼表情,她一抬頭就看得見。
“吃吧。”君自守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到向晚碗裡,他笑得很慈祥,說道:“爹記得你以前,最愛吃醉滿樓的菜了,這一桌都是爹讓醉滿樓做的,都是你愛吃的,快吃,清婉。”
記憶裡原身和君自守坐下來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少,十四歲之前屈指可數,嫁進皇宮之後就更不用說了。
向晚微微扯開一個笑顏,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鳳眸中充滿了滿足,她道:“好吃!”
好吃歸好吃,但吃慣了宮裡的山珍海味,原身曾經最喜歡的醉滿樓,如今嘗著味道實在普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