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朱葉音在飯桌上差點兒就哭出來了。
韓緒長得像韓拘之,生活習慣像韓拘之,卻不是韓拘之。朱葉音和韓拘之相處多年,觸景傷情,在所難免。
向晚一直默默地陪著朱葉音,陪到朱葉音回房間為止。
向晚自己回了韓緒的房間。
她遲遲未歸,韓緒沒關門,他刻意留了條縫讓她進去。
向晚進了房間,關了門,變身成人,再把門上鎖。
韓緒:“你舍得回來了?”
向晚:“你覺得朱葉音怎麼樣……就是你爸的妻子。”
幾乎同時出口,都把對方問懵了。
向晚先開了口:“我也沒去哪呀,怎麼舍不得回來了。”
韓緒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朱阿姨麼?她很討厭我。”
向晚搖了搖頭,說道:“不要看表象,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韓緒抿了抿唇,有些無辜地說道:“可這就是我的感覺了。”
“你討厭她嗎?”
“不。”
“恨她嗎?”
“不恨。”
“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不清楚。”
一連三個“不”,向晚問不下去了。
“那你喜歡她嗎?”
“也不。”
“好吧。”向晚無話可問了,她說:“她的親兒子很像你,她對你,不隻是討厭。”
“還有呢?”韓緒不怎麼關心朱葉音,關心是相互的,朱葉音一直表現得很討厭他,他總不能倒貼吧。
“沒有了。”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韓緒不喜歡猜啞謎,因為他就沒猜中過向晚的心思。
向晚大發慈悲:“隻是覺得她很可憐……白發人送黑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