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這些個逃民,周營原本就風波四起的水麵又被攪得更渾了,楊戩被貶和鄂順身死的消息不多幾時傳遍了周營。
崇應鸞早已了無睡意,北營主帳燈火通明。
他踱了幾步,歎了一聲。
深夜被喚來的許子德明知故問,“侯爺可是有心事?”
崇應鸞腳步一頓,對著許子德,一時無言,“唉……”
許子德見此,笑了一聲,“子德不才,便鬥膽一猜。”
崇應鸞沒有製止。
“良禽擇木而棲,侯爺是在愁,侯爺是在分辨何為良木?”
“知我心者,唯子德也。”崇應鸞感歎了一句,似是問他自己實在征求許子德意見,“何為良木?何為良木啊?”
許子德搖頭輕笑,卻不急於將自己的答案說出。
見他隻是笑卻不作回答,崇應鸞耐不住了,問道,“子德可有高見?”
許子德眉眼一彎,蘸著手邊的茶水在桌上畫了幾筆。
水漬蔓延開來。
崇應鸞撫了撫胡子,挑眉道,“子德對他這般抱有信心?”
許子德彎唇搖了搖頭,“非也。”
“今日一見,子德乃是對可吸引住侯爺目光的人抱有信心。”
良久靜默,崇應鸞漸漸笑了起來,“子德心細如發。”
楊戩被迫離開周營的消息通過已經編入周營的朝歌逃民傳到薑晨這裡時,薑晨挑了挑眉。還真是想為這鄂順叫一聲好。他這邊連挑撥都不必,就憑鄂順自己的這般性子,也夠薑子牙喝一壺了,瞧瞧,這些話懟的可當真是恰到好處……在戰場誘使楊戩打他的時候,薑晨也沒料到這位能如此在這裡胡攪蠻纏,還成功了……攪局能力卓卓……實在,一位妙人……
已到了玉虛宮的哪吒卻不得不無功而返。他還未至門前,聽得裡麵元始天尊傳來話,“成湯氣數已儘……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哪吒道,“可師祖,師叔祖又來相助成湯了。”
卻聽其中元始一笑,“天機不可泄露,哪吒,且叫你師叔耐心等待。”
哪吒蹙眉,不解其意。但又認為師祖言行自有真意,隻得依言離開了玉虛宮。
此一來一往,又一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