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2 / 2)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微醺的唐納德麵容柔和了許多。

他原本俊挺的五官,在此刻夜光之下,突然顯得溫和起來。

那雙總透著某種吸人魔力的深藍色眼睛,此刻近乎直白地展露出國王內心的狂熱。

安塞爾目光閃爍地回過頭去,正好這個時候醒酒湯也煮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從一旁的台麵上拿起一個乾淨的碗,將醒酒湯裝進碗裡。

“喝了吧,”安塞爾把冒著熱氣的碗放在桌子上,“應該能有用。”

“應該?”唐納德緊跟著安塞爾的步伐。

“嗯,應該。”安塞爾不自然地應了一聲。

唐納德端起那碗,片刻後又放下,眼睛卻一直定在安塞爾的臉上。

“有點燙是嗎?那……等會喝。”

“安塞爾,”唐納德打斷了他的話,“除此之外,還有彆的辦法嗎?”

安塞爾閉上嘴巴,沉默的看向唐納德。

唐納德說:“安塞爾此時此刻我覺得,你比這玩醒酒湯更有效。”

“我想……”

他沒再說下去,而是牽起了安塞爾的一隻手,放在自己嘴邊,看似深情無比地親吻了下去。

“幫幫我。”

“安塞爾,幫幫我。”

低沉的,沙啞的,又帶著難以言說的性感的嗓音,一直回蕩在安塞爾的耳邊。

看著國王真誠又火熱的眼神,安塞爾忽然感到心口一鬆。

其實唐納德明明可以強迫自己的。

但他沒有。

他是國王,整個路易斯王國至高無上的存在,他想要捏住安塞爾,玩弄安塞爾的命運易如反掌。

可唐納德沒有。

他隻是用這樣柔和又深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就連請求時都真誠得有些不符合國王的卑微。

唐納德抱住了安塞爾。

他身上帶著沐浴完的花香氣息,這裡的人們,喜歡用各種花瓣洗澡沐浴。

安塞爾任由唐納德抱著,雙手慢慢地,也環住了他的腰。

安塞爾的這種微小的回應,終於讓唐納德再也無法克製住合歡酒的影響,他卷發的手掌開始在青年清瘦的背上遊走。

隔著衣料順著優美的脊背線往下,來到敏感的英丘之處。

安塞爾輕輕推了推唐納德,輕聲說道:“我用其它方法幫你。那裡……我不習慣。”

唐納德低頭吻了吻安塞爾的耳垂:“好。”末了,又補充道:“謝謝。”

安塞爾抿著唇,耳根子泛紅,在唐納德麵前慢慢蹲下身來。

一座雄峰隱於雲霧之中,片刻,雲霧被風的雙手剝開,雄峰得以重見天日。

唐納德溫和地看著安塞爾,一隻手輕輕地揉在他的頭上。

“嗯哼……”

他微微揚起線條俊美的下巴,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輕的悶哼。

……

伊莎瑪在宮殿的走廊裡來回走動著。

為了見到國王,她特意早早用玫瑰花瓣沐浴完畢,換了一身輕薄的淡黃色紗裙,頭上戴著一朵妖豔的紅色玫瑰,這紅色玫瑰不僅不顯得低俗,反而與她雪白的長發互相映襯,突出一種獨有的美。

可是,她已經在國王可能出現的附近徘徊許久了,依舊沒有見到陛下半分影子。

不應該啊,在進宮之前她已經打聽得很清楚,國王每天的作息基本上非常一致,議政,用餐,書房工作,到半夜再從書房回寢宮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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