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迅速逃離現場的沈域上車後問孔學明:“你當時怎麼跟沈沐沐說的,她現在懷疑我被騙進了非法宣傳團體。”
孔學明怔愣了下,開著車說:“去的不是我,是那天跟我一起去你家找你的隊友。”因為隊友和沈沐沐彼此見過一麵,交流起來比較方便。
不過懷疑沈域被騙進非法宣傳團體……“咳,我幫你問問。”隨即給隊友打電話。
聽完電話裡隊友反饋的情況,他麵色古怪對沈域開口:“他上次去的很及時,你妹妹在你失聯後深思熟慮一番,正準備報警。”
甚至電話裡隊友跟他吐槽,說見麵時明明給沈沐沐看過證件,然而沈沐沐居然回答他:你就給我晃一下,我怎麼分得清是不是假、證!
“你們不愧是兄妹倆。”孔學明爽朗笑道,連質疑都一模一樣。
沈域也失笑,嘴角輕輕勾起:“她一個女孩子,警惕性強是好事。”說著問起最後怎麼解決的。
孔學明:“我隊友帶她去了趟派出所,有派出所的同誌作證,她總算相信那是貨真價實的真證件了。”
車子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中漸漸駛入軍用機場。
兩人搭乘一架運送物資的軍用運輸機,用時四個小時,到達西域後夜色漸深,時間指向晚上十點多。
在飛機上吃過晚飯小睡了會的沈域和孔學明下機換乘,繼續坐直升飛機前往具體地點。
“嗒嗒嗒”的螺旋槳轟鳴盤旋在夜晚的西域上空,途經阿勒泰地區,深入阿爾泰山腹地,最後在額爾齊斯河河穀的一處空地停了下來。
此時正好是淩晨時分。
軍用直升機在河穀上空搖晃著下降。
舷窗外直升機自帶光源和地麵等候者手中強光手電的光彙聚在一起,將降落的這塊區域照得亮如白晝。
機身在駕駛員嫻熟的操作下停穩,機艙門“刷”地拉開。
沈域伸腳跨出機艙。螺旋槳刮起的風攪亂他一頭黑發,被他隨手往後抓,露出的光潔額頭很快又被發絲淩亂地遮住半掩。
他背著包跟在孔學明身後,和對方一起走出直升機降停範圍,範圍外手持強光手電的等候者揮手跟他們打招呼。
得到孔學明積極揮手回應:“教官!”
等在這裡接應他們的總共兩個人,都身穿軍綠色作訓服,短袖長褲,貼身的布料材質將久經訓練的矯健身材展露無遺。
其中疑似被稱作教官的男人在他們走近後抬眼盯著他們上下打量,目光在沈域那張堪比男明星的臉上多停了會,隨即轉開視線問孔學明:“怎麼樣?路上還順利吧。”
“一切順利,”孔學明玩笑般地敬了個禮說,介紹身旁的沈域,“這是沈域,我這次總算是不負眾望成功將他帶到可可托海來了!”
男人這才轉頭過來對沈域伸出手:“你好,久仰大名,我是周霽。”
他有一張出眾的臉,劍眉星目五官帥氣,多年的軍旅生涯更是為這股英俊增添幾分硬朗,說話時沉穩有力,硬漢氣息十足。
沈域伸手握住對方的。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對麵男人掌心指腹厚繭的粗糙,微微彎了彎唇,友好回應:“你好周隊長。”
剩下一人是周霽手下的兵,今晚正好輪休就被周霽抓壯丁了。
相互簡單認識後,幾人並行走向停在一邊的越野車。
直升機降停需要路麵開闊平整才選的這裡,真正的駐紮點離這還有一段距離。
路上,沈域疑惑周霽分明年紀和孔學明差不多,怎麼孔學明居然叫對方隊長。
孔學明低聲解釋是因為他們進入連隊的時間不同,周霽先進的現在這個連隊,等孔學明達到要求被選進來時周霽已經是訓練他們的教官了。
並且他非常主動地給沈域科普起周霽的風光偉績,態度熱情,可見其崇拜。
“咳。”上車坐到副駕的周霽重重咳嗽一聲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他對坐在他後排的沈域說:“我們現在去三號礦坑,那邊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房間,今天時間不早咱們不多聊,你到了早點休息,明天等著你的事還多著。”
車子行駛在碎石子路上有些顛簸,沈域抓緊扶手:“空間通道也在那?”
周霽否認:“不是,通道還要更遠一點,我們駐紮在礦坑下是考慮到比較方便,那裡原本就有做工程時留下的建築。”
礦坑下?難不成他們住礦洞裡?
沈域不由對這個三號礦坑升起些許好奇,以前從沒聽說過。
約莫二十分鐘後,越野車逐漸靠近目的地,車前的大燈照亮前方及道路兩邊部分區域。
沈域視力極好地瞥見路邊一座經過的高大石碑,石碑上刻著幾個塗黑的大字——“可可托海國家地質公園”。
此時他已然通過神通廣大的網上渠道了解了三號礦坑的信息。
三號礦坑是一座功勳礦,曾經還處在保密階段時就為華國償還了接近一半的外債,並且國家後來製造自己的星、彈就是用其中開采出來的礦石。
這個地方原本已經解除保密狀態被劃為旅遊景點,但附近“海市蜃樓”一出,可可托海又再度被封鎖起來,必須經過重重排查才能進入。
最後車子停在一排紅磚水泥建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