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隊長也覺得得留幾個許家村人在這裡撐場子,也就把許家村三房的人留了下來。
許大隊長直接對上了王根生:“今天這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就像我侄女說的,明天我們就帶人到縣裡,拉橫幅給你納妾,我看你有沒有臉!”
有了許家村大隊長出麵後,這事就更難辦了。
王根生反而放軟了態度,對許隊長笑的彆提有多客氣了:“嗐!這事本來也就是個誤會,哪有你們講的什麼狐狸精,蘭子不想離,那就不離。”他甚至想過來摟許明月肩膀,笑著說:“我保證不離!”
他臉上的笑,卻讓許明月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許大隊長問許明月:“大蘭子,你怎麼說?”
許明月開口就語出驚人:“大伯,我懷疑王根生是想等你們走了後害死我,要是哪天我被人害死了,絕對不是我自己想死,一定是被這一家子豺狼虎豹給害死的,還望大伯,王隊長,丁書記,還有哥哥嫂子們給我做個見證,要是哪天我死了,麻煩你們幫我去報公安,一定要我為我報了這個仇!”
她哽咽地嚶嚶哭道:“我自己被人害死倒沒什麼,反正已經死過一次,可我家大丫,攤上這麼個狠心的一家,她以後日子怎麼過啊?我怕他們連大丫都不放過~!”
“今天要不是他們一家子逼我,我怎麼會帶大丫跳河?”
許明月此話一出,震驚眾人。
“啥?你說啥?你尋死不是你真的想尋死的?”許大隊長和大隊書記都懵了。
許明月柔柔弱弱悲悲戚戚的哭道:“螻蟻尚且偷生,我要是有活路走,怎麼會帶著大丫跳河?還不是王根生一家逼的?他們想讓我死,好娶城裡的狐狸精,即使今天我不跳河,哪天他們也會一碗農藥送了我們母女上路,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我們母女打死活埋了的,我才想著不如跳了河,好歹留個屍體給大哥,讓大哥曉得我屍體在哪兒,以後給我和大丫燒紙,曉得在哪裡燒。”
她說的淒涼,卻讓大隊書記和許大隊長寒毛都豎了起來,都不敢置信的望著王根生。
王根生心裡確實是這麼打算的,此時被許明月這麼說出來,忙辯解說:“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許明月卻眸光狠厲的看著王根生說:“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想要等我娘家人回去,就弄死我們娘倆?你發誓,你要有這個想法,你就失去工作、斷子絕孫!”
王根生立刻發誓說:“我要真有那想法,我就畜生不如!”
“果然不敢發誓。”許明月嗬嗬了一聲:“你本來就畜生不如!”
許大隊長也抓馬了。
他過來是給本村姑娘撐腰的,讓她不被離婚,畢竟這年頭,離婚的名頭可不好聽,會帶累一村姑娘的名聲。
可要不離婚,這母女倆就沒活路,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大隊書記是個退伍兵出身,不然出自丁家村一個小村子的他,也當不上一個大隊的一把手。
他在戰場保家衛國,萬萬沒想到,村裡人狠起來,跟鬼子都有的一比,人心之惡毒,讓這個戰場退下來的老兵,又見識到了一回。
王根生這麼搞,簡直是壞他們大隊風氣,要是人人都像王根生這樣拋棄糟糠妻,以後哪家女兒還敢嫁到他們老王莊來?誰還願意在丈夫去外麵做事的時候,在家生兒育女奉養老人?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王根生:“根生啊,這件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厚道,這要真鬨到你單位去,即使我不說,你也知道後果,你說怎麼辦吧?”
王根生道:“我跟她本就是包辦婚姻,結婚證都沒有……”
“你甭跟我說什麼結婚證不結婚證的,我們村祖祖輩輩在此也沒見過幾個結婚證的,但你們是不是夫妻你有數,我們也都有數,相信鬨到你單位,你單位領導們也都有數。”大隊書記不耐煩地斷他:“你就說今天這事要怎麼辦!”
王根生咬牙:“我說了!不離婚也行,以後她就在老家照顧我父母,房子給她住,地給她種……”
“放你娘的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