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哪裡敢過去?
他現在看著卓先生的眼神裡,幾乎刻滿了害怕和變態幾個字。
怎麼會,怎麼會有人有這麼惡心這麼變態的愛好?
居然、居然喜歡看人那個?
景元一回憶起自己剛才解決問題起,原本隻是想要看看聶落是不是藏在隔間裡,卻無意間瞥見的卓先生那種猩紅著眼睛的興奮,他就隻覺得胃裡作嘔。
他忍不住在腦子裡飛快回憶起他知道的劇情來。
沒有沒有!
原書裡的劇情裡根本沒有說這個,這個卓元居然是一個大變態?
他是想要討好卓元沒錯,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這麼惡心的討好方式!
這個卓元,簡直讓他惡心到家了!
景元難得快要抓狂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對這個一點記憶也沒有?
是這個‘景元’的記憶出了問題嗎?
他不能接受!
這個卓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他是個正常男人,就算是為了資源去被潛規則,那他可以勉強看在卓元的外形和他身後深不可測的勢力下忍一忍痛就算了。
但是!
他不接受這種令人惡心的變態玩法!
這還不如直接捅進來讓他更好接受一些,正常人誰會盯著彆人……解決問題啊!
甚至還不許他一次解決!
一想到這裡,景元就忍不住作嘔。
而卓元看見了他這幅厭惡和抗拒的姿態,卻忍不住渾身顫栗。
這個眼神,這個眼神可真的是——太棒了!
他目光柔和至極地看向景元,語氣裡藏不住的滿意和期待。
“沒關係,第一次總會覺得害怕的。”
他頓了頓,又輕笑著像是一隻烏鴉在鳴喪。
“我可以等你下一次,換個地方也很不錯,這裡,還是有點太粗糙了。”
他像是挑剔似的環視著四周,然後從手指上取下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塞進景元的上衣口袋。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一次戴著這個過來找我。”
他頓了頓,壓低著嗓音笑得更加邪肆。
“是戴上,我知道你很會合適的。你的尺寸,很可愛。”
他說著就輕飄飄地離開了洗手間。
景元被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滿臉通紅一臉屈辱,卻又不得不迅速收拾自己飛速離開這裡。
裡麵的隔間可有好幾間是關著門的!
他絕對不能傳出那什麼……太小的八卦!
洗手間裡安靜了下來,隔間裡漸漸打開門,幾個男士對視一眼,都藏不住眼底的八卦和鄙夷。
他們交換著眼色,眼底卻都閃過一絲遺憾——能到這種地方來的,多少對卓先生三個字都有所耳聞。
他們收斂起眼底的八卦,洗了手匆匆離開了洗手間。
又過了三分鐘,最裡麵隔間的門被打開。
“哥,沒人了。”
梵清走出來看了一圈,才輕笑著招呼了一聲。
沒等聶落出來,外頭風風火火闖進來了一個靳奕。
“臥槽老聶,你是不是掉廁所了,那誰是過來撈你撈不起來了是嗎?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動、靜……”
靳奕像是忽然掐住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了一眼一臉神清氣爽的梵清,又看了一眼雖然看起來沒什麼……
哪裡沒什麼了?
老聶這眼裡泛著的紅光是什麼情況?還帶著點水霧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嘴唇上咬出來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是他這種級彆的紈絝子弟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牙印又是什麼東西?
最後!
你老聶上個廁所怎麼上出了一身汗啊?
臥槽!
靳奕左看看右看看,緩緩發出一聲。
“……臥槽,你們該不會……”
他沒說出口的話被聶落釘子似的眼神直接紮回了喉嚨深處。
聶落張了張嘴,卻忍不住轉頭去看梵清。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梵清今天的穿著打扮。
很……合他心意。
如果不是……
聶落搖搖頭,恢複了清明的腦子卻飛快地把事情想明白了。
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還帶著些許水光的眼底現在卻泛著駭人的眼神。
“靳奕,你約我過來,他知道嗎?”
他沒看梵清,卻沒有人不知道他說的‘他’是誰。
靳奕心裡一動,暗自叫糟。
艸啊,過河拆橋也不帶這樣的啊!
你這一副很明顯是舒服過了的樣子,現在反而來和兄弟算賬?
聶落你沒有心!
哪怕是心底哀嚎,靳奕臉上也不敢有半點意見。
他就是心虛,怎麼了!
靳奕支支吾吾,沒吭聲。
聶落不得已去看梵清,卻正好和梵清對上眼。
“哥賞個臉,一起去兜兜風?”
梵清抖了兩下夾克領子示意。
艸!
這個動作也能做得這麼性感,真的絕了。
靳奕眼睛看得發直。
聶落本來想要拒絕——他現在根本不想看見梵清。
隻是目光掃到了靳奕的眼神,他卻又鬼使神差似的答應了。
“嗯。”
???
靳奕這下傻眼了。
不是?
寧二位真的假的?這副事後的模樣從洗手間裡出來,轉頭就把我丟下去兜風?
他連忙追了出去。
“不是,這局都組好了,單單把我扔下是不是不太好啊?兜風是吧,那我也一起,帶我一個啊?”
梵清從迎上來的侍者手裡接過鑰匙,另一隻手利落的把安全帽遞給聶落。
他揚起下巴,示意靳奕看外麵的金屬猛獸。
“不好意思,限坐。”
聶落的眼睛也掃過那輛車子,他的眼底同樣閃過一絲驚豔。
他雖然不能碰這些,但是卻也在靳奕這邊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