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比這更簡單又直白的情話了。
聶落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甜。
聶落看了他一眼。
“你確實很好看。”
他沒說謊。
梵清專注起來的時候會微微擰起眉頭。
眼神冰冷得有點像自己,但是嘴角卻總會勾著一抹笑意。
聶落下意識摸了摸嘴角。
梵清很愛笑,他想。
“哥也很好看。”
梵清忍不住湊過來,連聶落的手指和嘴角一起親吻。
“哥在我心裡,是最好看的。”
聶落沒說話,隻是伸手扣著他的後頸,也回了一個吻。
梵清的工作不算少,時時刻刻盯著聶落是不可能的。
聶落也忍不住再提了關於出院的事情。
“真的好了?”
梵清不是看不出來聶落的急切。
隻是,受傷的部位太重要了,他不得不重視。
聶落點點頭,再次重複。
“醫生說已經好了。”
他頓了頓,生怕梵清不同意又補了一句。
“其實昨天就已經好了,但是我怕你擔心。”
言下之意,是他已經在照顧梵清的心情了。
梵清了然。
那看樣子多半是真的好了。
畢竟這家夥沒有和他撒過謊。
隻不過。
梵清眼睛裡忽然閃爍起莫名的光芒。
真的好了嗎?
他可,不信。
梵清緩緩走到床邊,他姿態親昵地湊到聶落眼前,像是在確認他有沒有說謊似的。
聶落也不避開,任由他盯著。
隻是下一秒,梵清的唇就吻了上來。
“我要,檢查一下。”
檢查?檢查什麼?
聶落尚且來不及思考,薄唇微微吃痛,是梵清在怪他分心。
下意識伸出舌尖迎合,下一秒就被強硬的舌頭卷起、吸吮,那舌尖帶著凶狠闖入他的口腔裡,狠狠掃過讓他頭皮發麻的上顎,然後是整齊的齒列,像是強大的猛獸在巡視自己的領地,在用身上的液體在做標記——標記著這裡是屬於他的領地。
是同屬於雄性的親吻。
聶落的意識再清醒不過了。
他卻放縱著這個親吻,溫熱的手掌也安撫似的輕輕貼在梵清的腰間。
指尖順著緊實的腰背一下又一下在撫摸著脊背,每一個動作都訴說著他對梵清的放縱和放任。
梵清嘗過了他的味道,才緩緩被這個動作安撫了些許。
他探入聶落口中的舌尖緩緩拖出來,曖昧的銀線拔著細長的絲線,在聶落的薄唇上巡視般蹭了蹭,才收了回來。
聶落有些抵擋不住他這副模樣,又輕輕拍了拍他。
“好了嗎?”
這樣,梵清應該覺得滿意了?
他應該可以被放出院了吧?
“哥。”
梵清聽了,卻輕笑一聲。
“剛才這個,隻是一個吻而已。”
他頓了頓,低低笑得曖昧而甜膩。
“隻是一個男朋友的吻,僅此而已哦?”
他猩紅的舌頭在唇邊輕輕舔舐,聲音漸漸朝下蔓延。
“檢查,現在才要開始。”
什麼?
聶落的手指猛然向下扣住他的頭發,卻已經來不及了。
野獸,在用他的方式巡視他的領地。
屬於猛獸的唾液,還有牙齒,都是做標記的工具。
靳奕聽說聶落要出院了,還匆忙定了一束花才趕過來。
等他過來卻愣住了。
空蕩蕩的病房裡,隻有梵清在裡麵。
他左看看右看看,奇怪了。
“梵清,老聶人呢?不是說要出院了嗎?”
“嗯?”
梵清轉過頭。
“……艸艸艸!”
靳奕猛地向後退了三步,一臉看見了洪水猛獸的樣子。
梵清微微挑眉,繼續手上的動作。
“二少這是見鬼了?這裡可是醫院。”
可不就是見鬼嗎!
靳奕驚得死死捏著手裡的花束。
他小心翼翼,他翼翼小心。
“那什麼,老聶走的時候,你應該也在吧?”
“嗯哼。”
梵清挑選了一個最好的角度,滿意地點點頭。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相機的快門聲不斷響起。
……艸。
靳奕看著梵清瘋狂拍照的動作,莫名毛骨悚然。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梵清剛才那張仿佛狐狸精吸了人精氣之後的滿足模樣,還有梵清現在對著普普通通一張病床瘋狂拍照的樣子……
住腦!
小爺自己快住腦!
總覺得繼續想下去,可能會打開什麼不應該打開的新世界大門!
靳奕緩緩向後退了一步,把花放在了地上。
“那、那什麼,我還有個局,這花反正他不在,你代收也是一樣的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人已經飛速沒了影子。
“一樣?”
梵清看了一眼鏡頭裡拍到的汙漬,滿意地點點頭後才轉過身。
這個二少,某些時候還真的是夠警覺的。
不過,怎麼能說一樣呢?
梵清輕輕一嗅,嘴角緩緩勾起笑意。
不錯,這縈繞著房間裡的氣味,可真好聞。
*
作者有話要說:
摸下巴。
不錯。
忽然又覺得我還可以再寫二十萬字了!
你們真的6啊,我以為大哥選精油那句話藏得很深呢,這都被發現了?
那就掉落五十個小紅包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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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