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無遺策的梵清最近有了一點意外的小煩惱。
不太大,但是對他來說也絕對說不上小。
因為聶落投資了那部電影,導致聶落在劇組的時間待得有點多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問題在於!
他們的夜生活也因為這個相應大幅度減少了。
吧嗒。
手背上的筆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後吧唧一聲摔在了電腦屏幕上,然後癱在了桌麵上。
梵清隻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也和這個差不太多了。
……嘖。
這麼一想,之前空鳴害得他丟掉的那一天假期,又顯得格外的珍貴起來。
讓他看看空鳴最近怎麼樣了。
梵清滿臉刻著欲求不滿極其不愉快地想。
空鳴的日子算不上太美妙。
因為之前被曝光了那件事情之後,他代言的不少品牌公司都私自下偷偷查了一遍——他們想看看空鳴是不是也和自家負責人有什麼不正當的交易關係。
其實大部分人都是乾淨的,空鳴也真不至於到那種地步。
但是問題就在於,國人談交易多會吃頓飯什麼的,空鳴也不是那麼清高的人,這種正常的應酬他還是會去的。
然後就被人誤會了。
有一種比較隱晦的聲音開始外傳,說空鳴實際上是會接受老板們‘請吃飯’的那種明星。
一時之間,空鳴的手機裡多了不少帶著不純目的的邀請,氣得他才一個星期就砸爛了兩台手機。
他的經紀人和公司似乎都覺得他不能翻身了,竟然也沒有替他做公關。
短短一段時間,空鳴的名聲和人氣都大跌,讓人忍不住嘖嘖稱奇。
嘖。
他看不懂並且大為震撼。
這家公司或許錢多到燙手吧。
梵清翻完之後,忽然想起了一件一直被他遺忘了的事情。
想了想,梵清一個電話把靳二少叫過來給他頂班。
靳奕簡直一臉懵逼。
他還在開雪地趴呢!
他剛堆出來的那個高達雪人肯定能碾壓其他的那些鬼馬蛇神,一舉奪冠的好嗎?
他有點不情不願。
“先說好,頂多久?不能太久啊,說好了今天是我放假的。”
他這可是合法的假期!
“應該,兩個小時差不多了。”
梵清估算了一個數字。
不過?
他微微挑眉,“怎麼,二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
“那可不呢?事關到一場非常非常重要的比賽好嗎!”
靳奕圍著自己的傑作打了個轉。
不行,這樣有點不太安全。
他衝著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一個保鏢很快走到他麵前來。
靳奕鄭重地交代他,“我出去一會兒,你幫我盯好我的作品啊,可不要被那些家夥給弄壞了,要是小爺拿到了冠軍,就給你們都發一筆獎金!知道嗎?”
保鏢看了看雪人高達,又看了看靳奕。
他看兩者的眼神並沒有什麼不同,同樣的平靜無波。
他習慣地點點頭。
難得啊,靳二少居然沒有沉迷於開趴,甚至還去玩比賽了?
梵清本來打算放過靳奕,沒想到靳奕沒等多久就過來。
來都來了。
梵清想著,也不說自己的打算,收拾收拾出了門。
一月的天氣依舊很冷,天上依舊飄著細碎的雪花,這個點數的街道上除了雪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人。
梵清穿著厚厚的大衣。
說起來,他現在的衣服其實都是之前聶落買的。
雖然他很懷疑聶落有在悄悄給他添衣服……
嗯?
梵清忽然想到了點什麼。
說起衣服的話……
老街巷口,一個身影頗有些鬼鬼祟祟。
他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
很好,沒人在!
他轉身抱起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一臉不舍。
可惡啊,真的要這麼處理了嗎?
他的大總攻一號,他的小甜甜三號。
嗚!舍不得!
青年抱著塑料袋發出了痛苦且不舍的嚶嚶嗚嗚聲。
忽然,他屁股上挨了一記藤條。
“痛!”
他抱著塑料袋猛地跳了起來。
“你還知道痛?臭小子,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拿我的那些好料去做你的那些破衣服了?”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青年一轉身,不是他爺爺又是誰?
可惡啊!
他爺爺到底是裁縫還是偵探啊?
他不就剛溜出來嗎?
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青年抱著塑料袋,試圖萌混過關。
“爺爺,我就是做幾件衣服自己穿,沒有做之前的那些,而且那些也不是什麼破衣服……”
“啪!”
老爺子才不聽他的呢!
他手裡握著藤條追著人,邊追邊打邊罵。
“放你的狗屁!你自己身上那幾件衣服我都看膩了也沒見你換過新的,你說你自己穿是吧?那你拿出來,你在街上給我換上,你穿上我就放過你。”
什麼?
在街上換?
那絕對不行!
青年一聽,也不敢解釋了。
總之,先逃跑吧嗚嗚嗚嗚嗚他怎麼這麼可憐呐!
爺孫兩人你追我逃,硬是在老街巷口裡來回竄來竄去竄了半天。
青年的體力到底比不上每天在公園裡一鍛煉就是兩小時的老爺子,他抱著塑料袋步子慢慢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