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談聞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有錢燒得慌’這幾個字了。
路褚這生活,滋潤得和中層人民差不多。
路褚開始擺弄手機,談聞也沒有做作到對方還沒開始拍自己就坐立不安的地步,他最近一直想從事些職業,例如創個業,賺點小錢,賬上的資金足夠充裕,但一味等著他爸給錢,又有點啃老的意思。
KTV牛郎這事,他乾不來。
但他可以開KTV做老板啊。
談聞想了想,認真問:“路褚,做你們這行暴利嗎?”
路褚抬手,“下巴揚起來。”
談聞好好跟他說話,沒想對方隻記著拍照,談聞奇跡般順從他,抬了抬下巴,衝鏡頭僵硬地微笑。
“好看。”
一個連談聞自己都覺得不合適的姿勢,表情,得到了路褚最高的評價。
“看情況,總體還是賺的。”路褚也沒忘記回答,拍照的間歇和他解釋,“雖然這麼說太武斷,但行業為什麼能做領頭羊還是有原因的。”
“?”
他覺得做鴨很光榮就算了,怎麼還成領頭鴨了?
他把法律放在哪裡?
把警察放在哪裡?
談聞語塞,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看在這些天路褚對他還不錯的情況下,談聞好心提醒:“你收斂點吧,小心被抓進去。”
路褚悶笑,“不至於。”
話落,他道:“快下山了,拍個合照?”
“為什麼?”
談聞耿直地問。
“記錄生活。”
路褚話鋒一轉,“還是說,你能幫我拍?”
談聞不想動:“……你坐過來。”
路褚坐下,兩人肩膀對肩膀還有半拳不到的距離,路褚抬起手機,點開前置,鏡頭晃動,他稍傾身。
“哢嚓。”
“我還沒做表情呢!”談聞說,“怎麼就拍了?我看看。”
路褚遞給他。
鏡頭糊亂,沒有聚焦,臉是沒有的,眯著眼隻能看見雙方的肩膀碰撞在一起,十分沒有美感。
完全看不出像是個喜歡攝影的人拍出來的照片。
“……”
談聞默然無語,靜靜把手機還給他,偏頭深呼吸,不說話了。
路褚反倒欣賞起來,一時間鴉雀無聲,一個顧著生氣,一個顧著賞鑒,兩人默契地沒打擾對方。
“嘀。”
到山下了。
不知何時,到山下了。
路褚收手機,拎起登山包,“走吧。”
談聞已經自我療愈,“好。”
晝夜勞頓,路褚眼下的烏青很淡,不明顯,但有。談聞還是不可避免地擔心起來:“你這個狀態能開車嗎?”
路褚以為他在關心自己:“可以。”
談聞擔憂地蹙起眉頭:“不會出現半路翻車,撞到人,追尾,這種事吧?”
“你看上去很了解。”
“國外經常發生這種事。”談聞說,“但我還是不能習慣的。”
路褚挑了下嘴角,嚇唬他:“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