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韶光原本隻是想要進行一場簡單的健康座談會,可他忽視了奧納德的求知欲,一直說到大半夜,奧納德還不願意離開。
紀韶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奧納德,天色已經很晚了,明天再說吧。”
“我還不困,你繼續跟我說說為什麼不能放血。”
奧納德此時非常的亢奮,沒有一絲疲倦。
“不是不能放血,有的疾病確實可以通過放血治療,雖然很少有。隻是我們要保證器皿的乾淨,否則很容易感染,反而容易生病。如果是生鏽的鐵具,破傷風的概率非常大。”
紀韶光不知道重複了第幾次,這裡的人包括魔法師都非常推崇放血療法。
奧納德對這個問題也極為的感興趣,反複糾纏問了好幾次。
“奧納德,我沒想到你對醫學也這麼熱衷。”
“我熱衷於每一種新奇的事物。”奧納德很是坦誠。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看不見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病毒,它會通過傷口、呼吸、口腔等讓人生病,我如果想要看到他們該怎麼辦呢?”
對於這一點紀韶光愛莫能助,他可不知道顯微鏡是怎麼製造出來的,隻說了有這樣的一種儀器。
“好神奇啊!”奧納德驚歎不已,“不需要魔法竟然也能看到這樣神奇的世界。”
今晚紀韶光其實也沒科普什麼,畢竟他也不是學醫的,隻說了一些常識罷了。
可對於奧納德來說,簡直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縫合可以讓傷口更好的愈合,光,你一定要給我看看是怎麼做到的。”
奧納德直接站了起來,想要拉著紀韶光往外走。
“奧納德,現在已經非常晚了。這個手術我們領地的醫生羅德也會,而且現在也非常的熟練了,明天我會讓他帶你見識。”
紀韶光威脅道:“現在你不準去找他,否則我以後再也不跟你說這些有趣的事。”
奧納德抬起的腳,連忙收了回去,又磨蹭了一會,才訕訕離開。
“下次我再也不嘴賤了。”紀韶光很是懊惱,他現在快困得不行了。
結果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竟然又睡不著了。
“我知道有餓過頭吃不下的,沒想到還有困過頭睡不著的。”
此時,小唐瑞睜開了眼。
眼眸在夜晚裡依然亮亮的,紀韶光第一時間就發現,摸了摸他的腦袋:“把你吵醒了?”
“閉上眼。”小唐瑞說。
紀韶光笑了笑,從善如流。
當他閉上眼,沒多久就趕緊自己好像漂浮在水麵上,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沒一會整個人就陷入了沉睡之中,第二天醒來已經豔陽高照了。
身邊的小唐瑞已經早已不知去向,摸了摸被子都已經涼了。
紀韶光詫異,他睡眠一直很輕,哪怕知道這裡很安全,在末世裡養成的警惕習慣,也讓他難以進入深度睡眠。
隻要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驚醒。
沒想到昨天睡得那麼沉,起來那麼晚不說,小唐瑞起來他都不知道。
走進餐廳,小唐瑞和奧納德已經在享用午餐了。
“光,你終於起來了,如果你再不起來,蕾妮一定不允許我再到城堡裡蹭飯了。”
奧納德一臉委屈,昨天他還是蕾妮的心頭肉,今天得知昨天他拉著紀韶光聊了很久,害得一向勤勉的領主很晚都沒睡醒,她的態度一下就變了。
紀韶光望了一眼小唐瑞,小唐瑞非常淡定地拿著筷子在吃麵,並沒有邀功也沒有解釋昨天他做了什麼。
“所以為了你今後的肚子不再受罪,以後不允許你再犯同樣的錯誤。”紀韶光說。
奧納德歎氣:“我們可是魔法師。”
“魔法師並不是神,也是會生病的。睡眠不足對身體有傷害,作息不規律還容易猝死。”
“猝死?什麼是猝死?”
紀韶光大概解釋了一番,奧納德想到了什麼。
“塞納是不是就是這麼死的!”
“塞納?”
“塞納是一位非常偉大的魔法師,他很刻苦所以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成為了高級魔法師,是一位非常值得尊重的人。”
“他當初的能力已經快能突破成為聖級魔法師,結果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修煉室裡死去。”
“大家現在都不明白死因,成了最神奇事件之一。甚至有人說他修煉時投向了惡魔,結果被反噬死去。”
奧納德非常地唏噓:“他在死之前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他非常地刻苦,如果不是太困,都恨不得不睡覺。用藥劑支撐著,每天修煉時間都非常長。”
紀韶光聽描述,也非常懷疑塞納是過勞死。
魔法師是擁有魔法,身體素質會變得不同,可依然還是個人。
“還是得發展醫學啊。”紀韶光感歎。
在這裡普通人生病就放血,魔法師或者貴族生病依賴魔法治療,很少有人想著該去發展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