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姐,我不想做飽死鬼(1 / 2)

傍晚黃昏之際,高天養依舊是拎著一筐各色野菜回來,他每天出去其實並不止挖野菜,更準確來講,挖野菜屬於順帶著的事,他的主要工作是割豬草。

割豬草是能算工分的。

一般都安排給村裡老弱病殘。

具體工分不等,因為割一筐豬草不可能跟割十筐豬草,拿到同樣的工分。

屬於按勞分配,多勞多得。

高天養一般一天能割六筐豬草。

拿兩到三個工分。

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也不是毫無門檻的事,豬草並不是單獨特指某一種草,而是一大類,豬能吃的草都算。

割豬草唯一門檻就是得認識豬草。

不能把毒草割進去。

雖然豬有一定的抗毒性,但畢竟是家養的豬,抗毒這方麵,肯定比不上那些野豬,太毒的草,或者帶毒的草吃多了,對豬本身必然存在影響,更容易生病之類,所以分辯豬草是必須要學的。

然後喂豬的時候,負責喂豬的也會對豬草進行二次分撿,確保沒有毒草。

南方毒物多,必須得謹慎一點。

而高天養的那些野菜,主要來自於割豬草路上順帶著挖的,以及割下的豬草當中挑出來的,人可以吃的那部分。

其他人也都是這麼乾。

除非一整天都沒活,也沒有工分可拿,否則沒什麼人專門花時間挖野菜。

看高天養回來,高芸是趕忙上前迎接,從他手裡接過那筐野菜:“晚上煮了點粥,灶裡還有仨個烤紅薯,你先洗手喝粥,喝完粥再去吃烤紅薯,桌上有個鹹鴨蛋是專門留給你的,好就粥喝。

這些野菜我來洗,你就不用管了。

快去吧,我吃過了,彆管我。”

高芸她是真吃過了,閣樓冰箱裡剩了三個紅薯,一袋蜜薯,這些新鮮東西肯定沒那麼好保存,再加上她還挺懷念以前放在農村土灶裡烤的紅薯,賊香。

所以晚上特地煮了鍋雜糧粥。

烤了三紅薯,外帶四個小蜜薯。

可以說是為了烤紅薯,而專門煮的那鍋粥,不然她都不想煮粥,挺費事。

普通紅薯她吃了一個,小蜜薯吃了三個,剩兩個大紅薯,一個小蜜薯,現在胃裡是飽飽的,一點也不餓,說完她就拎著那籃野菜去井邊,準備洗野菜。

必須得趁著太陽還沒完全落山乾完活,不然等一會天黑了沒法乾活,家裡既沒電線也沒燈,完整蠟燭都沒一根。

隻有幾根蠟燭頭和一個煤油燈。

油燈裡還沒有油,所以他們家晚上基本可以說是全黑暗狀態,除了睡覺沒啥能乾的,想加班乾活都沒辦法加班。

而高天養並沒有覺得奇怪,畢竟他姐本來就挺勤快的,唯一有些糾結的是中午剛吃了那麼好的肉湯泡飯,晚上還有必要喝粥嗎?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另外就是鹹鴨蛋哪來的?

鹹鴨蛋可比雞蛋都要珍貴,感覺是堪比豬肉的存在,他從小到大有記憶以來,隻吃過兩三次,還是全家吃一個。

他能分半個蛋黃和四分之一蛋白。

那鹹蛋黃裡滲出來的油。

老香了,想想嘴裡都泛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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