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睜開眼,程奚看看橫在龍塌的自己,再看看斜倚在貴妃塌上的男人,十分心虛地躡手躡腳溜走了。
走之前沒忘給陶時延蓋層被子。
回儲秀宮洗漱完、吃完早餐,小紅急匆匆跑進來:“程秀女,你怎麼還在這兒磨蹭呢!”
程奚邊喝水邊道:“你說的好像是昨天的台詞。”
“......”小紅是台莫得感情的走劇情機器,“圍獵馬上開始了,這是你露臉的好機會,彆以為承過一次歡皇上就能記得你,快些換上衣裳跟我走。”
說著扔給他一套衣褲。
行吧,昨晚睡的神清氣爽,程奚不跟狗節目組計較,懶洋洋地套上衣服,隨小紅去獵場營業。
所謂的獵場建在影視城外圍,是用高壓電網圈出來的一片林子,麵積很大。
獵場外有一座高高的觀景台,此時太後正端坐在觀景台上,笑道:“今天天氣不錯,不如咱們趁機舉辦一次圍獵比賽,怎麼樣?”
來了來了!第二次考核來了!
“規則很簡單,誰獵到的獵物多誰就是贏家,”太後看向旁邊的陶時延、許礪初,“陛下和太子也會一齊參與。孩兒們,好好加油,展示出咱們《旅程》王朝的風采!”
“孫兒定不辱使命!”許礪初響亮地應道。
說是圍獵,為了過審,節目組不可能真弄些射殺動物的血腥場麵。他們在樹後、草叢間、樹枝掛上鳥獸形狀的塑料板,給嘉賓準備的箭也是橡膠吸頭,射到“獵物”便會吸上去,傷不到人。
走完劇情,節目組牽上來六匹馬。這些人裡陶時延、許礪初、王子韓是演員,都為拍戲學過騎馬。
孟白看樣子也會,程奚幼時學過馬術。唯獨沈懿看著馬鞍,表情略顯為難。
“咚咚咚——”
鼓手敲響戰鼓,見嘉賓們全部上馬,太後一聲令下,大家立刻駕著馬兒躥入林中!
程奚也走了,走到一半折返回出發點:“懿姐,你不會騎馬吧。”
他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沈懿怔了下:“嗯,我會上馬,不會騎馬。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是嬪位,你不用管我,狩獵去吧。”
程奚本來也不打算好好狩獵,搖了搖頭,開始教她騎馬的要點。
好在沈懿聰明,而且為嘉賓人身安全考慮,節目組選用的是溫順的矮腳馬,十幾分鐘後,沈懿便能駕著馬慢慢行走。
“差不多了,來,我帶你一段。”程奚一手牽著自己的韁繩,一手抓住沈懿的韁繩。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沈懿問,“對了,你昨晚怎麼沒回儲秀宮?”
程奚理所當然:“我被叫去侍寢了嘛。”
“......”
沈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陣兒,“昨晚拍完你進養心殿的鏡頭,節目組就收工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程奚愣住。
他終於想起來哪裡不對勁——養心殿大殿裡根本沒有攝影師和攝像機,說明節目組的確已經收工。
而狗皇帝居然叫他行禮,又讓他自稱“臣妾”,又又使喚他侍候沐浴。
......媽蛋,被人驢了!
程奚在心裡狂罵陶時延,不過他不能告訴沈懿,說了麵子沒處擱。他三言兩語糊弄過去,找了個借口走人。
正巧沈懿也想試試騎射,二人在林子岔路口分道揚鑣。
可能程奚的狂罵起了效果,那邊陶時延正在搜尋獵物,一支箭突然朝他身上射來!
一直圍在父皇身邊拍馬屁的太子殿下找到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擋在父皇身前。“砰”地一聲,她手臂被橡膠吸頭親了個結結實實。
“父皇......”許礪初捂著被射中的左臂,“您沒受驚吧?”
跟拍攝像在,陶時延隻能配合她演戲:“無礙,太子做的不錯,小祿子,宣太醫。”
“既然父皇覺得兒臣做的不錯......可否將程秀女賜給兒臣,當做獎勵?”
許礪初賊心不死。
陶時延挑了挑眉:“朕已經寵幸過程秀女了。”
悶在東宮背書,一無所知的太子殿下:“......”
什麼玩意兒?她沒聽錯吧,寵幸?
是她認為的那個寵幸嗎?
陶時延無視她複雜的眼神:“這是你第二次覬覦朕的妃子,是不是嫌腦袋在脖子上待的太久。”
“兒臣知罪!”許礪初立馬求饒,“求您把兒臣當個屁放了吧!”
陶時延不耐煩地揮揮手。
“謝父皇不殺之恩。”許礪初跑的賊快,一溜兒煙不見。
身邊終於恢複安靜,陶時延舒口氣,放緩速度慢慢遛馬。
期間碰到過其他嘉賓幾次,大家竹筐裡均有塑料板入賬。唯獨程奚兩手空空,見到他還特彆拽地一扭頭,趾高氣昂策馬離開。
看來欺負人的行為已經暴露,陶時延頭疼地揉揉眉心。
不多時,許礪初去而複返,笑嘻嘻衝他作揖:“父皇,請您看看兒臣的收獲,兒臣定不損您顏麵!”
她筐裡塑料板少說得有十三四個,陶時延淡淡道:“給朕一半。”
許礪初:“蛤?”
陶時延:“你想不想要腦袋。”
“......給您給您,您想要多少兒臣就給您多少!”許礪初含淚捧出一把塑料板。
誰讓太子考核中有皇帝滿意度那一項,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