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方一直冷下去，他能鬨更理直氣壯些。
現在對方突然道歉，他反倒特彆不好意思。
“行......吧，那我原諒你了，”程奚心虛地轉轉眼珠，“不過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陶時延瞬間get到他意思：“想要煙？”
“嗯嗯嗯！”程奚瘋狂點頭。
“回答我一個問題就給你......放心，我不逼問你原因了。我想知道......”陶時延頓了頓，“我究竟哪裡惹過你，讓你一直對我滿懷敵意。”
初次見麵，男生便說過“見他還用穿高定”之類話，後來節目錄製過程中各種裝不熟，時常對他臭臉。他是個智商在線正常人，自然能看出小朋友對他有意見。
程奚聞言怔了下，反問：“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
“行，那我替你回憶回憶。從鬆江機場出發錄製《旅程》當天，你保安喊小濤哥胖子、推了小濤哥，還弄了我一身飲料，”程奚下結論，“你彆想抵賴。”
就因為這？陶時延哭笑不得：“鬆江保安是金坤從保安公司臨時找，不在我公司名下，他們做了什麼我不清楚。”
“......”
程奚哽住。
既然不是陶時延工作室人，陶時延肯定約束不到人家行為。而且仔細回想，那次陶時延被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中央，很可能看不清外麵情況。
所以說，因為一件小烏龍，他背地裡罵了人家大半個月。
......好過分。
悄悄是離彆笙簫，沉默是今晚橙橙。
看出男生尷尬，陶時延繃緊嘴角：“但你放心，我不會抵賴，不管是不是我工作室人，隻要為我工作，我都有責任彌補他們犯下錯誤。這樣，你衣服我賠，趙小濤那邊你幫我道個歉，等下次再見我請你們吃飯，滿意麼。”
“......喔。”
“那就這麼定了。”陶時延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紅毛被他揉炸起幾根，莫名可愛。
“你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吧。”
程奚：“......”
程奚：“！！！”
.
想到自己抱著脖子賴在人家身上好半天，程奚感覺自己已經裂開了。
他從陶時延身上跳下去，倉皇地奪門而逃。當然逃之前沒忘拿走煙，畢竟那是他靠尷尬換來！
折騰一晚上，他一絲力氣不剩。回房後沒心思探索香煙奧秘，借著蹭上“陶時延味”入睡。
早上起來頭痛欲裂，他能想象到宿醉自己有多像鬼，然後一轉頭，看見了比鬼更可怕趙小濤。
“小濤哥，你昨晚乾嘛了......黑眼圈好重。”
“你好意思問我乾嘛？”趙小濤一臉生無可戀，“你記得自己乾嘛了麼。”
想到自己昨晚“惡劣”行徑，程奚選擇性忽視在陶時延房間發生一切，“我好像在會所跟幾個老色鬼打架來著。”
“記性不錯。”
趙小濤掏出手機，懟到程奚麵前：“看到沒，又喜提熱搜！我特麼真離心梗不遠啦！”
昨晚離開之前，程奚感覺到背後有閃光燈，但沒管，因為管也管不了。
他接過趙小濤手機，打開推上熱搜視頻，應該是從他帽子掉了、狗仔認出他之後開始拍攝。
隻見他衣冠不整，對麵幾個男人用色眯眯眼神看著他，用腳指頭都能聯想出一場“會所激情”戲碼。
“好不容易擺脫傍金主汙點，現在好了，”趙小濤雙手抱頭，“又他媽回到了最初起點......不過你彆太擔心，這次不是絕路。”
“你意思是，”程奚說，“想通過會所錄像澄清？”
“沒錯，會所肯定有錄像，就看願不願意給。不知道那五個男什麼背景，我溝通一下試試。”
“不用去了，”程奚思索片刻，卻道，“會所這邊就這樣吧，我想想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如果會所視頻曝出去，王子韓這輩子都彆想抬起頭做人。
而在程奚得到噩耗同時，陶時延也看到了那段視頻。
電話裡金坤舒了口氣：“上次我勸你離他遠點，你還幫他說話，現在看清程奚是什麼人了吧？”
見陶時延不回應，他繼續分析：“這波對咱們好處很大，你不知道延奚CP粉崛起有多快，靠著你國民度一次又一次出圈。這下好，再沒人敢萌你們CP了......哎，你說他也是作，剛有點起來趨勢就著急找金主，何必呢，明明臉和業務能力一等一強，非要走捷徑，現在小藝人啊......”
後麵幾句陶時延壓根沒聽。
看完一遍視頻，他打開下方評論區。
【CX永遠改不了找金主，就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鄙視]】
【點一首夢醒時分送給程奚橙子，祝你哥哥永遠有金主爸爸愛呦】
【愛不動了愛不動了，年紀大了經不起打擊，我宣布今天正式退圈，互關集美可以刪了，或者聯係我雙刪。】
【淦我剛進房子塌了？很好，我小冉在此發誓，今生再不搞CP】
【這不是完整視頻吧？沒有頭沒有尾，程程很可能是在門口遇上那群老色批啊】
【在未出官方聲明之前，我選擇相信我兒子】
【媽耶現在還有人願意相信你愛豆很清白？這不是第一次了吧，需要我幫你回顧回顧你哥哥夜戰“群雄”輝煌戰績嗎？[圖片]】
陶時延不由自主點上那張圖片。
那是好幾張照片拚成長圖，有程奚與許多男人同座一桌畫麵、有程奚與人碰杯畫麵、有老男人拍著程奚後背私語畫麵......
他不關注八卦，隱約聽金坤說過程奚醜聞，有印象，但沒太放在心上。
按滅手機，陶時延閉上眼，好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