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壓根就不怵,一雙桃花眼仍舊笑著,似聽不出景王的言外之意。
“那就多謝大哥了,往日見了我,記得也繞道。”
誰對誰繞道?當著眾人的麵,景王不屑多言。今日他必定要去找父皇要個說法,老二這麼猖狂不知道父皇知不知情。
景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令人害怕的聲音遠去,玉茹窩在鬥篷裡跟著鬆了口氣,她扒拉了兩下,探出腦袋,忽地頭上又給扣緊了帽子。
玉茹:......
她一點兒也不冷,相反熱的很。
警報解除,想出來透口氣也不行?
謝澤用行動告訴玉茹,就是不行!
嘖,這幅傻乎乎的蠢樣子,還是留給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耳邊傳來一陣輕笑,謝澤轉身,白的透明的臉上帶著薄怒,似在問笑什麼笑。
瑞王走到謝澤跟前,把這人上下打量幾遍,就在對方不耐煩之前,笑著開口,
“潤之,你也有今天,老師知不知情?”
謝澤一驚,嗆了口風咳嗽起來,蒼白的臉帶上一抹紅色,
“咳咳......咳咳......要、要你管!”
玉茹愕然,從先前的對話
中,不難知道眼前這人也是皇子啊,這人誰啊,說話這麼不客氣的麼?
瑞王習以為常,看謝澤就跟鬨脾氣的小孩子似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白玉瓷瓶,仍在謝澤手心裡,
“止咳的。”
說完也不管謝澤反應,揚長而去,行動間肆意風流。
玉茹撩起帽子一角,盯著那人的身影。
記憶裡的她去的早,不知這位是哪一位皇子,看著倒比景王順眼多了。
想到景王,玉茹心裡的陰影猶在,打了個哆嗦。
“看夠了麼?”
謝澤把玉瓶隨意收起,走到玉茹身前,把小姑娘紅撲撲的臉頰看在眼中,見她還專注地盯著,心裡泛起一陣無名火。
玉茹被他冷冰冰的語調嚇了一跳,抬眼看清楚對方的樣貌之後,大鬆一口氣。
“是你啊,你怎麼也在這裡?也來相看嗎?”
日頭正盛,周遭卻一片白茫茫,眼前的人一身玄色衣衫,眉眼如墨,玉質金相,隻一眼,玉茹就想起兩人麵對麵吃鍋子的情形。
難怪鬥篷上有股甜香氣了,和這人身上的味道一樣。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謝澤惱怒更甚。
他是被瑞王揪著來的,她呢?
明明定了親,為什麼又來長公主的宴上?聽她這意思,也不是不知道梅花宴是什麼意思啊。
謝澤冷著臉,下頜繃緊,不發一言。
那邊玉茹並未發覺謝澤的情緒,自顧自地解下鬥篷,細心疊好,雙手捧著遞給謝澤。
謝澤垂眸,掃了眼身前纖細白嫩的手指,一抬頭正撞進小姑娘帶笑的杏眼裡,他目光在玉茹頰邊的酒窩上頓了頓,單手拎過鬥篷,轉身就走。
謝澤邁了幾步,未出十米遠,守在邊上的硯台立馬跑來,伸出手,
“少爺,我給你拿吧!”
謝澤伸手,鬥篷將將要落到硯台手心,他又一把給揪了回來,自己團在懷裡,疾步往外走。
硯台看著自家少爺氣鼓鼓走遠的身影,一臉莫名,不及細想,見人影走遠,小跑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