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非要叫謝澤帶來的那幫人吃吃苦頭!
蔣瑫一開始就走得就快,後頭恨不得跑起來,玉茹被一把扣在背上,顛簸起來,差點紅蓋頭給倒黴弟弟晃掉了。
好在蔣瑫沒得意多久,謝澤的人已經到了,玉茹看不見,隻聽見一個爽脆的聲音,
“哼,算你識相,還不快把新娘子往轎子上背?”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謝澤的二嫂,她身穿褐色錦袍,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樣,隻可惜乾得卻是土匪行當。
“你、你們對子對完了嗎?詩做完了嗎?紅包給了嗎?”
蔣瑫可算是碰見比他還橫的了,問個話還有些結巴。
“喏,那邊不是來了。”
謝二嫂斜靠著月亮門站著,堵住蔣瑫的去路,手指閒閒往邊上一指,穿著新郎服的謝澤帶著人姍姍來遲。
“二嫂,你若是再胡鬨,回頭我告訴爹,叫他罰你寫大字!”
謝澤疾步而來,走到謝二嫂身邊時冷聲道。
他嘴裡不住喘著粗氣,顯然被累得不輕,見邊上歪站著的人,氣不打一處來,隻好低聲使出殺手鐧威脅。
二嫂家裡是開武館的,舞刀弄槍不在話下,但你叫她寫字,比蹲一個時辰馬步讓她難受的多。
謝澤很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此言一出,先前還高昂著頭的謝二嫂,立馬認了慫,耷拉著腦袋跟個小鵪鶉似的,往謝二哥身邊躲。
謝二哥麵色不變,隻往前走了幾步,把妻子
嚴嚴實實擋在身後。
謝澤簡直要被這一丘之貉氣笑了。
好在二嫂的氣焰被壓製住,後頭的事情就順利多了。
謝澤拱手向王姨娘道歉,姿態擺的極低,待王姨娘點頭以後,仍舊按照正常流程往下走。
蔣瑫也沒非要為難他,紅包收足了,抬抬手,放了過去。
可憐的玉茹感覺剛剛還在“馬”背上,顛簸地沒給她把墊肚子的糕點吐出來,一掉頭,又被一人打橫抱在了懷裡。
青年清冽乾淨、帶著隱隱藥香的味道把玉茹緊緊裹住,不用掀開蓋頭,就知道抱她的人是誰。
果然聽見謝澤低沉著聲音道,“我來了。”
玉茹一顆心落進實處,臉有些紅,輕輕地嗯了一聲。
王姨娘遠遠地看著兩小的動作,眼眸深了深,隨即釋然一笑。
不管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對玉茹喜愛一點不摻假。
***
玉茹坐在轎中,隨著轎子上下搖晃,忽然有些忐忑。
兩輩子了,頭一次嫁人,也不知道這一步走得對不對。一時想到姨娘挺著肚子的模樣,又是擔憂、又是不舍。
罷了,多想無益。
隻要謝澤是個好相與的,她大抵不會想和離吧。
若是謝澤在這兒必定要敲開玉茹的腦袋,瞧瞧裡頭都裝了些什麼,成親的當日想著離婚的,也是頭一份。
玉茹自覺想開以後,老老實實地坐著,揭開袖兜裡的藏著的小布包,拿出白玉糕來吃。
王姨娘為了方便她吃,還把糕點一個個切成拇指粗細,小小一塊,一口一個,剛好也不會花了口脂。
玉茹吃了幾塊就停了手,倒不是吃飽了,而是忘了帶盞茶,吃多了渴得慌。
索性沒過多久,迎親隊伍就到了謝澤在臨安城裡的小院。
玉茹手裡抓著紅綢,扶著喜婆的手就要往裡走,謝澤拽著紅綢另一端,大步走了過來,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見玉茹還猶猶豫豫地,乾脆也不問她的意見,一把抓著玉茹的手握在手裡。
鄭氏遠遠地看著嘖嘖稱歎,還酸溜溜地問謝大哥,
“你弟弟不是有潔癖,不許人碰?”
好起來的時候是親弟弟,有點生氣的時候就是“你弟弟”。
不過謝大哥顯然習慣了鄭氏這一套,眉頭都不動一下,
“我說我有潔癖,你信嗎?”
鄭氏啐了他一臉,才去指點運嫁妝的隊伍。
她就這麼站在院門口,指點著小廝們運了東西怎麼擺放。
一間屋子擺滿了,玉茹的嫁妝還沒運完。
兩間屋子擺滿了,玉茹的嫁妝還沒運完。
一開始鄭氏驚訝地張大了嘴,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等到後麵源源不斷的運送隊伍還往這院裡走,她麵無表情地把院後麵的庫房給打開,親自盯著人往裡送。
好不容易嫁妝都搬完了,鄭氏站著腳都疼了。
她揉揉腳脖子,沒甚形象地靠著牆,心裡思量著怎麼樣才能穩住弟弟的地位,順便不讓他吃軟飯。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和諧之夜,嘿嘿感謝在2020-07-2114:41:51~2020-07-2207:47: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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