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寢,謝澤難得沒鬨騰,隻把玉茹抱在懷裡,聽著小妻子漸漸舒緩下來的心跳聲,自己也跟著平和不少。
他很慶幸過去王姨娘把她護得緊,那些烏糟事,她都沒遇到過。
往後就換他護著了。
希望他的小茹兒永遠不知憂愁。
不知憂愁什麼的,這都是彆人對玉茹的猜測,其實玉茹覺得自己挺知道憂愁的。
謝澤就要走了,她一晚上都沒睡好,晚上夢裡全是一片光怪陸離,醒來她還問,
“你們是不是走陸路啊?”
謝澤點頭,
“走陸路更近一些,大男人趕路和不會如女子一般走走停停,這也是如今我身子好了,若是身子不好,是萬萬不敢去遠的地方的。”
曾經就有許多任職途中,半道上出了事兒的。
若是身子虛弱,就更彆說了,一路顛簸就夠吃一壺。
“夫君,可不對啊,你得裝病,不能讓外頭都知道你身子好了,不是麼?”
要不謝澤也不會每天都要吃藥了。
玉茹不會說,她昨晚上做夢夢見十裡坡塌了,醒來就心慌不已,聽見謝澤要走陸路,整個人恨不得竄起來,把他摁家裡。
“沒事,我們路上稍稍走慢些就是了。”
謝澤搖頭,走陸路路程短是一方麵,更主要的能查探民情,也能順便完成那
位交給他的任務。
“不行!走陸路的話,一定會路過城外的十裡坡,過兩天暴雨的時候,你們正巧走到那附近,十裡坡會發生大麵積的塌方。”
玉茹見他怎麼勸說都不聽,乾脆一股腦把做的夢如實相告。
“不會的,小茹兒,你是不是想多了,所以才做夢夢見的?”
“如今天氣好的很,先不說不會不下雨,十裡坡那裡每天有許多人經過,從沒說有誰遇見過塌方,我總不會才出門就這麼倒黴吧?”
謝澤捏著玉茹的下巴晃一晃,乾脆利落地起身穿衣。
“你不信我?”
玉茹有些受傷。
“不是不信你,茹兒,你的擔心我都收到了,我會小心的。”
謝澤回頭看她一眼,見她滿臉喪氣,在她額角親一親。
今日他不得閒,有許多信件要處理,明日就得啟程了,可沒工夫陪她。
“可是我還夢見,官家派給你的馬,是一匹棗紅色的馬,鬃毛的地方有一點紅;車架是被用過的舊車架,車轅處有不少劃痕;車上的門簾是棕色的,繡著團雲紋......”
玉茹一口氣說了許多,說得謝澤穿衣的動作倏地停下來,看著她一臉沉思。
“茹兒.......”
“我沒亂說,你若是不信,等明日青鬆架了馬車來就知曉了。”
玉茹以為他還不信,有些生氣地鼓鼓嘴。
“木槿給我拿個食盒,裝幾碟子早膳過來。”
屏風後麵木槿聽了脆生生應了一聲,芍藥很快進來,幫著玉茹梳妝打扮。
謝澤穿好衣,看著玉茹還有些懵,小妻子是不是跟他鬥嘴,鬥著鬥著就餓了?要不怎麼不理他,還讓木槿去拿早膳。
木槿很快端著食盒進來,玉茹從銅鏡裡一眼掃過去,道,
“彆打開,就在桌上這麼放著,你和芍藥先退下吧。”
芍藥手裡還拿著梳子,見玉茹主意已定,很乾脆地放了下來,和木槿一塊兒對著兩人行禮退下。
“茹兒,你不會氣得要讓我幫你梳頭吧?”
謝澤拎起梳子,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玉茹一把奪過來,“啪”地一下放在梳妝台上,斜睨謝澤一眼,
“瞎說什麼呢!”你梳的頭能看嗎?
“那你彆生氣,我相信你。”
謝澤一把攬住玉茹,在她耳
邊輕聲道。
從剛剛玉茹說那麼多,他就有些信了,若隻是做夢,不會夢見這麼詳細,而且明日是什麼馬、什麼馬車,一眼就能見分曉。
萬一是神佛托夢呢!
可玉茹一點也不想等到明天,她努力從謝澤懷裡鑽出來,站在食盒邊上。
“你不信的話,可以把食盒打開,剛剛木槿去拿的,你知道我們主仆並沒說什麼話。”
“我現在告訴你,裡麵放著一碗紅棗燕窩粥,一碗蔥油拌麵,一碟子蟹黃小籠包,一碟子梅花糕,另有一盤雞蛋卷餅,並一碟子小菜,對了,還有你喜歡的紅豆酥餅。”
玉茹一口氣說完,眼睛緊緊盯著謝澤,就等著他來查驗。
謝澤麵色如常,實則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有些緊張地走到桌邊,抬手把食盒一點點打開......
作者有話要說:小茹兒放大招了
對啦,求個作收呀,青青牌腿部掛機件,會唱曲,會疊被那種
要不要考慮來一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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