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笑了,臣與郡主毫無瓜葛。”
“倒是殿下,就任郡主這麼走遠了,長公主那邊......”
瑞王已經跨進門內了,聞言倏地轉身,上上下下掃了許士衡一圈,
“你不放心?”
“並無。”
瑞王不置可否,把許士衡甩在身後,抬腳就進了府衙。
許士衡又回頭看了眼,才鎮定自若地跟上瑞王的步子。
陳顯搖搖頭,輕笑一聲,看破不說破,悠閒地帶人跟上。
***
謝澤這天休沐,難得有空和玉茹膩歪在一起,前些天淋了雨,好歹沒著涼,他這會兒正坐在玉茹的桌前,盯著她畫眉。他神情嚴肅,周身氣勢不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寫什麼絕妙文章呢!
礙於謝澤在一旁死死盯著,萱草磨磨蹭蹭了好久,才畫好了一邊。
謝澤擰眉,眉頭皺的越緊,最後自告奮勇道,
“要不讓為夫幫你?古有張敞畫眉,如今我也可以。”
玉茹看了看謝澤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想到書房裡有這人不少畫作,也就點頭允了。
謝澤眼帶笑意,歡快地從萱草手裡拿過眉筆,一隻手捏著玉茹的小臉
,迫使她抬著臉正對著他。
兩人一下子靠得極近,呼吸交纏,玉茹臉頰紅撲撲的,眼睫兒輕顫,感覺夫君在眉腳的任何一點動靜,都叫她癢得發抖。
玉茹憋著笑,不敢動彈,生怕畫歪了。
外間青鬆隔著門板,忽然大聲來報,
“大人、夫人,惠安郡主來了,就在門外,說是來找夫人玩。”
謝澤手一抖,狠狠劃拉了一筆,他沉下臉,一下子扔了眉筆,沒好氣道,
“若不是外間雨勢正大,我還以為晴空萬裡呢!惠安郡主和咱家有什麼交情?不見!”
謝澤還要再說,就聽玉茹蹙著眉,不悅道,
“夫君,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謝澤僵著身子,愣是沒敢回身,他咳嗽兩聲,
“那什麼,茹兒,為夫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先去書房了,你、你若是想好郡主玩,就把她喊進來。我讓廚房給你們準備吃食。”
他說完也不敢看玉茹的反應,指著萱草,
“你看看你給夫人畫的,擦、擦了重來!”
萱草忍笑應了,難得看見大人如此慌張的模樣,再抬頭,隻能看見大人一個衣角了。
走得也挺太快了,疾步如飛,這回旁人再也不敢說大人身子不好了吧?
玉茹看著銅鏡中自己眉毛粗黑飛入額角,另一邊眉毛細長如一彎新月,無奈地皺著臉,任由萱草給她洗了重畫。
所以說,會畫畫不等於會畫眉,往後一定不讓夫君胡來了。
玉茹還未收拾好,就聽木槿來報,郡主已經到正院了,如今老夫人正在招待,可郡主執意見她,老夫人那邊正催呢!
玉茹點點頭,安撫萱草,“彆急,這點時間總還是有的,郡主總不會闖內室......”
她話音未落,身後一道清亮的聲音忽然道,“謝夫人我進來了?”
惠安可是打聽到謝澤不在,才敢往裡闖的,她就是心裡憋的慌,非得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
如今就站在門外,片刻都等不及了。
玉茹:......
好吧,郡主確實是會闖進來的。
***
臨安城外的亂葬崗。
兩個小廝穿著蓑衣,頂著暴雨,雙手抬著木板,把人往亂葬崗運。
其中瘦一點的小廝道,“咱們這麼乾,真沒問題麼?萬一張總管問起來......”
“嗐,人都死了,不過一個姨娘,扔了就扔了,張總管就是問起來也沒什麼。”
“再說,挖坑埋了多費勁啊,往這兒一扔要是有野狼野狗叼走了填了肚子,豈不是更加毀屍滅跡?”
“張總管說不得還感謝我們呢!”
胖胖的小廝不以為然。
偏瘦的小廝見他這麼肯定,也就沒說什麼。
連日暴雨,就算埋了恐怕也會被衝刷出來,往這兒一扔,神不知鬼不覺。
兩人一直走到最偏遠處才把人放下來。
胖胖的小廝把人一扔,拍拍手就往返方向跑,邊跑還邊喊,
“快點,這地方晦氣!”
另一個小廝點點頭,回頭又看了眼,說實在的這蔣姨娘長得還挺好看,如今死了,倒是和活著的時候沒多大變化,這小廝心一軟,把蓑帽摘下來,蓋在蔣姨娘臉上。
他頂著滿頭的雨水心道,他沒權沒勢,已經儘力了,蔣姨娘會不會彆野狗叼走,就看她的命了。
小廝想著,頭也不回的跑遠。
他卻不知道,平躺在木板上的人,手指輕輕動了動。
作者有話要說:玉蓉:便當我領了,但我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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