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扶著玉茹,帶著她往外走。
鐵牛和桃花對視一眼,讓桃花抱著葡萄呆在這裡等,他自己跟著夫人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鐵牛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對夫人是好事,對他們可就未必了。
玉茹很快到了前廳,宣旨太監已經喝過一盞茶了,見她姍姍來遲,一點沒惱,臉上甚至帶著笑意。
玉茹側頭看了謝澤一眼,謝澤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好在宣旨太監沒叫他們久等,很快宣起了旨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等太監宣完紙,謝澤和玉茹還有些懵,還是秦氏眼疾手快,給太監遞了個大紅
封,太監笑眯眯地收了,
“恭喜二位,接旨吧。”
謝澤破格封了從五品同知,配合知府一同管理豫章府。
玉茹妻憑夫貴,竟也得了五品誥命,從今往後就是正五品的宜人了,說來還比謝澤高半頭呢!
謝澤恭恭敬敬地接過來,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笑意,
“公公一路辛苦了,一定留下吃一頓茶飯。”
宣旨公公對謝澤很客氣,雖然很大一部分是看在郡馬爺的份上,他笑眯著一雙眼睛,
“一定一定。”
鐵牛不懂什麼同知、宜人的,那傳旨公公說的話他大部分都沒聽懂,可他聽明白了,謝大人這是升官了,年後上任的話,是不是明年就見不到謝夫人了?
他無端有些失落,明明知道不該的,可就是控製不住。
等玉茹由丫鬟扶著緩緩走過來時,鐵牛儘量收斂了表情,
“夫人,恭喜您了。”
玉茹點點頭,一笑,抿出兩個酒窩,
“我剛剛說的話還作數的,等我安頓好你們才會走,等往後我去了豫章府,遇見事情了也可以來找我。”
鐵牛狠狠地點頭,眼睛又亮了起來。
他隻覺得夫人是他見過的最好的人了。
等以後他出息了,也要去豫章府見夫人,好叫她知道,當初沒看錯了人。
***
蔣瑫跟著人一路走,看著身邊不停路過的人,更加確信這裡就是貧苦百姓居住的地方,越走他心裡越起疑,大姐姐不是進了景王府,當侍妾了,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他懷疑眼前這人說的話都說騙他的,大姐姐根本就不在這裡。
蔣瑫頓住腳步,不肯再走,眼神不停地在四周遊移,心裡思量著最佳逃跑路線。
身前的人五官長得不顯眼,但肌肉虯結,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蔣瑫這裡剛擺了個要逃跑的架勢,就被人拎住衣領跟拎小雞似的揪了過來,男人看著他,眼神毫無波動,
“你跑什麼跑?”
蔣瑫被拽地嗆到了口水,不停地咳嗽起來,一張臉咳地通紅。
男人雙手抱臂,也不走,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跟看個廢物無異。
“跑啊,怎麼不跑了?”
蔣瑫身子狠狠一抖,差點嚇尿了,
“你你你你你不是我大姐姐
的人,你說你要帶我去哪裡!”
男人嗤笑一聲,蹲下身來,伸手在蔣瑫臉上拍了拍,
“蔣玉蓉說你是個沒能耐的,我還不信呢!看來還真被她說中了。你呀,就算是條狗,也是狗裡麵最菜雞的一條。”
“你!”
蔣瑫好歹也是個大少爺,同窗的幾句小話尚且受不了,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羞辱過?
他捏緊了拳頭,狠狠一揮拳,直衝著男人的麵門而去。
——還沒觸碰到,就被男人一手捏住手腕,疼得齜牙咧嘴。
“你你你你你放開!”
蔣瑫疼得冷汗直流,惱怒道。
“叫聲爺爺,我就放開。”
男人輕輕鬆鬆地捏住他,單手小指挖挖耳朵,似在說他等著聽呢!
蔣瑫在麵子和疼痛之間猶豫了一順,在男人加大力道之前火速開口,
“爺、爺爺!”
男人哈哈大笑,這才爽快地放開他,
“這回能自己走了嗎?”
見蔣瑫小雞啄米式點頭,男人冷笑,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麵。
這個臭小子最好再逃跑一回,反正他許久沒打人見過血了,正好拿他練練手。
哪知道蔣瑫彆嚇破了膽,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一直到了一處偏僻地平房,半步都沒敢亂走。
男人回身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去,見蔣瑫還站在原地不動,抬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蔣瑫現在也曉得自己進了火坑了,他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隻得麻溜地跟上。
蔣瑫眼睛控製不住四處打量,這處平房確實很破舊了,裡麵壓根一個人都沒有,還以為男人在裡麵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隻是一間空房子?看著也不是要關他的樣子。
蔣瑫跟在男人後麵,跌跌撞撞地進了正屋,猛然瞧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床上,看不清麵容,他嚇了一跳正要後退就聽女人道,
“瑫哥兒,你可來了,我是姐姐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在看自己的文,發現標題那裡其實重複了章節名,決定從這章開始改正
其實我很想全改來著,想到我上次改錯字,嘩啦嘩啦掉收......
怕了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