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無心權柄,但見了煜哥兒,發現掌權還是有許多好處的。
至少太子那邊要做點什麼,她這裡不至於完全不清楚。
聽聞太子爺去攔截,太子妃心裡打了個突,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緣故?
兆哥兒回來時還不到晚膳時間,小家夥一下午高興壞了,擺脫了太子,就一路小跑著進了太子妃的寢殿。
“娘,你猜我今兒見著誰了?”
小家夥在太子妃麵前,又是另外一幅模樣了,臉上沒有半點嬌憨,一雙桃花眼黑黝黝的閃著光。
正值初春,太子妃穿了間石榴紅的薄襖,手裡捏著針線。
這些是給兩個兒子做的,兆哥兒有的,煜哥兒都有,她做好了,托人送到謝澤那邊就行,想著兒子能穿上自己做的衣裳,她心裡就暖融融的,仿佛整個人有了奔頭。
小兒子一路跑過來,額頭上微微冒汗,她拿了帕子給兆哥兒擦了擦,才含笑問他,
“見了誰?怎麼這樣高興?”
那股子興奮勁兒,就快要從眸子裡溢出來了。
兆哥兒在太子妃耳邊說了一句,就見太子妃的眼睛猛然亮起,雙手緊扣,一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嘶”一聲才回神。
“娘,疼不疼?”
兆哥兒皺眉,捧了她的手,小心的吹著氣。
太子妃笑起來,把針擱在一旁,免得戳了兒子,以往如一潭死水的杏眼,漾起一層層水波,
“娘沒事,你快告訴娘,他好不好?是胖是瘦,有沒有問起娘?”
兆哥兒聽的心酸,知道娘想念弟弟,他趴在太子妃耳邊,仔仔細細把遇見煜哥兒的過程說了一遍又一遍,臨了他道,“弟弟好著呢,看起來同謝大人處得極好,娘彆擔心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叫他名正言順地進宮的!”
太子妃心裡高興兩個孩子這樣親近,聽見兆哥兒的話,又有些欲言又止。
“兆兒......其實,你才是弟弟呀......”
“啊?”小傻子撓了撓頭,假裝沒聽懂,“那個娘,我去畫畫了......”
太子妃剛要問,馬上擺膳了,還畫什麼畫,就瞧見小兒子邁著小短腿,飛快跑遠的身影。
兆哥兒人在書房了,還有些羞惱。
明明他長得壯些,應該他是哥哥才對。
他鋪了
宣旨,抬手在上麵畫了一幅畫,娘的生辰快到了,這絕對是最好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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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和煜哥兒回了府,玉茹自然對著他們好一通噓寒問暖,又問過了大兒子的情況,確認夫君已經都打點好了,才放下了心。
她站在煜哥兒身邊,蹲下、身和他對視,
“煜哥兒,你往後可不能莽撞了,你的身上,肩負著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命運。”
煜哥兒還想以後再找機會見太子妃一麵呢,聞言也歇了氣,又恨自己為什麼還不快快長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娘還有兆哥兒團圓。
不過這輩子的情況,已經比上輩子好多了,他確實不該冒險。
見煜哥兒懂事的點頭,玉茹歎口氣,和謝澤對視一眼,眼底有著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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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了宮,越想越不對勁兒,傳話的人明明說,謝澤是和兒子一塊兒回去的,可他大兒子明明和其他孩子們一起在南書房呢,又是哪個兒子和父皇相談甚歡?
他隱隱覺得其中有蹊蹺,卻怎麼想都想不到關鍵。
太子暗暗記下,招來暗衛派他去謝家打探一番,總覺得謝家有什麼瞞著他似的,若是不查清楚,他連覺都睡不著。
“你去,把謝家的兒子們,都畫了畫像遞進來,悄悄的,彆驚動任何人。”
楚檀的暗衛全是侍衛中的精英,還是初登太子之位時,成武賞他的,一旦動用暗衛,隻要他想,大臣們家就彆想有事瞞著他。
“是,卑職領命!”
暗衛領了命,一回神就沒入了黑暗裡,室內又變得靜悄悄起來,仿佛從沒沒有人出現過一般。
太子冷笑一聲,謝澤,你最好彆讓我找到你的把柄,否則......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我有點緊張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