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親心裡還打算支持二表哥,惠安就覺得慪得不輕,這樣的人登了大位,隻怕會血流成河,說不得祖宗基
業真的走到頭了。
玉茹對著惠安,深深的行了個福禮,
“正是如此,這事除了郡主,我實在找不到誰能相幫了,夫君的意思是想打探清楚陛下和太子妃的現狀,他們到底隻是不想見人,還是被誰的人控製了......”
“你是說......”
惠安瞪大了眼睛,皇宮裡沒有皇後,也沒有太後,假使皇帝舅舅和嫂子真的被軟禁了,那能做到的人,就隻有......
事不宜遲,惠安交代丫頭們照看好玉茹,馬上換了郡主吉服進宮一趟。
她有郡主的令牌在身,倒是沒人敢攔她,可不管惠安提出要見成武帝,還是太子妃,到了殿門口,就被宮人們攔住了。
掌事宮女眼生的很,膽子很大地攔在惠安跟前,說起話來冷冰冰的,仿佛從來不把惠安這個郡主放在眼裡一般。
“郡主娘娘,太子妃歇下了,煩請您改日在來。”
這宮女的說辭,也和勤政殿門口太監的說辭一模一樣,兩邊的人肅著臉,一板一眼的模樣仿佛從頭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放肆,本郡主手持令牌,不過就想皇嫂敘敘舊,也輪得到你們阻攔?”
赤金色的郡主令牌,在惠安手裡熠熠生輝,底下墜著的明黃小墜子,隨風擺動。
掌事宮女卻無動於衷,仿佛不懂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似的。
無論惠安怎麼說,她都是彎著腰,低著頭,“抱歉,郡主娘娘,您不能進去。”
仿佛一個被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嘴角的弧度、彎腰的角度,就連語速,都被控製的好好的。
惠安心裡的不耐,漸漸升到了頂點,她冷下眼,衝著粉晶使了個眼色。
粉晶和蜜蠟會意,一人一邊壓住了掌事宮女的手臂,反扭在身後,拖著人就往邊上拽。
“郡主、郡主,這裡是東宮,還輪不到您做主......”
掌事宮女皺著眉,氣極了,恨恨道。
“啪”地一聲,蜜蠟上手就是一巴掌,把掌事宮女的臉,打得偏了偏,成功地打斷了她的後半句話。
“放肆,彆以為自己是個掌事宮女,就能在郡主跟前大呼小叫。”
蜜蠟是個小辣椒,訓斥起宮女來架勢十足,看樣子以前沒少幫著郡主乾架。
惠安一個眼神不再給這宮女一眼,不識好歹的她見
多了,多說一句都欠奉,宮裡不缺捧高踩低的人,等揭過這一茬,自然會有人幫著磋磨她。
東宮殿門口的人,暫且被控製住了,她拖著長長的吉服裙擺往裡走,逶迤的紅色,在玉階上如血一樣耀目。
“站住!表妹,你做事越發沒有章法了。”
冷淡的聲音裡暗含威儀,太子匆匆而來,在惠安還沒有觸碰到東宮的殿門時,把人攔住了。
“表妹,你平日裡橫衝直撞就算了,撒野撒到東宮殿門口了,你問過我這個表哥沒有?是不是往日孤對你太溫和了,讓你忘了長幼尊卑?”
太子目色沉沉,桃花眼裡一片陰騭,臉上是從沒有過的嚴肅神情。
惠安心裡一個咯噔,太子這是動真格的了,否則絕不會這麼同她說話。
她斟酌著同太子行了個禮,強笑道,“也是我許久沒見皇嫂了,有些惦念,表哥不如全了我的心思,讓我見上一見?”
太子沉默著不說話,眼神卻不住地打量眼前的這個表妹。
惠安同他們兄弟幾個一起長大,皇位交迭,刀光劍影,他們都沒想過要讓表妹摻和進來,如今她倒是自己往上撞。
太子自問沒什麼對不起惠安的,老大、老三兩個還會拿她逗趣,到他這裡,隻有護著對方的份,怎麼護著護著還護出了白眼狼來,彆人不敢出頭,她倒是敢的很。
“放肆,表妹念在你心思單純,這次孤饒你一回,否則我不介意同姑姑好好聊聊。”
真把事情捅到長公主跟前,就是徹底反目成仇之日了,太子這話也在問惠安,要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和他作對,若是真走到這一步,往後他登了高位,長公主和許士衡可就再沒有半點優待了。
到底是長在宮裡的人,太子的話,說得含糊不清,惠安卻聽懂了,她一時也躊躇起來。
在她猶豫之時,太子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了許多護衛,把東宮圍了個嚴嚴實實,那架勢,恐怕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表妹,請回吧!”
太子彈了彈衣袖,麵無表情地伸出手。
見這情狀,惠安也明白,今日是進不去了,隻得先回去,想著和玉茹再商量商量法子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熱乎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