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醫鬨?”紮克利驚訝地看了一眼他,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麼膽大的人。
“醫鬨個屁!你想對我乾什麼?還要我脫褲子?!”路德維希殺氣四溢地看著他。
“不是你說你不方便讓異性看的地方受傷了嗎?快點,彆扭扭捏捏的。你們這種玩得大的年輕人我見多了。”紮克利用儀器的頭敲了敲桌子說道。
“我他媽不是那個意思!你才玩得大呢!”路德維希頭發都炸得微微蓬鬆了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變大,可他看了眼似乎並不隔音的房門,又把聲音壓了下去。
“不是那個,我是想問……現在可以治療基因病嗎?”
紮克利挑了挑眉:“我這裡是治療外傷的。”
“就是說可以治療了?”
“看情況。你是什麼基因疾病?說出來我聽聽。”
路德維希又沉默了很久。
他的表情非常掙紮,痛苦和絕望充斥著那雙眼睛,就連坐在旁邊的紮克利似乎都被他身上散發出的負麵情緒所感染。他沒有催他,而是耐心等待著。
“我是蟲族與人類的混血,活不過四十歲就會基因崩潰而死。”路德維希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對,如果采取了一些措施的話,可能我能活到五十歲。”
基地的醫療組說過他活不過四十歲的,不過在這個世界的曆史上他活到了五十多歲,看來應該是他們又找到了些延長他的壽命的辦法。
可就算那樣,他還是個不配期待明天的短命鬼。
紮克利的表情卻是瞬間嚴肅了下來。他按動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隻聽嗡的一聲響,整個房間突然被一層無形的罩子覆蓋住了。他坐正了身子,深情嚴峻地問道:“你是人類和蟲族的混血?你的母親是誰?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是自願的還是遭遇了事故?有沒有向執法隊報案?軍部有沒有介入解決問題?”
“我……”路德維希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可紮克利卻誤會了他的表情,他的聲音和緩了下來:“你放心,房間我已經做了隔音處理,你的事情外麵的人不會知道的。這件事情性質非常嚴重,在新星曆居然還能發生蟲族傷人的事情,說不定還牽扯了犯罪團夥,必須要嚴懲!”
“……”
不是,你真的想得有點多。
他連自己的母親都沒見過,從小就是被丟棄的異種。去哪告訴他這些信息?
路德維希條件反射就想找自己的狗頭軍師幫自己編瞎話,可一抬頭才想起來燕行歸已經被他自己轟了出去,無奈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努力從自己對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了解中尋找借口。
“我出生在偏遠地方。”路德維希冷著一張臉說道。
“在哪顆星球?”
“……耀星。”他隻聽燕行歸說過這個偏遠星球。
“耀星?”紮克利驚了一下,“那裡不是農業行星嗎?我記得那裡還是非常和平的,至少五十年沒有發生過惡性.事件了,怎麼會出這種事?”
……是這樣嗎?
燕行歸沒告訴他這麼詳細啊!誰會研究一顆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星球的曆史啊!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還沒出生,我是個孤兒。”路德維希乾脆閉了眼睛胡說八道,反正他走了這事和他也沒關係,“你就告訴我,這種病能不能治?”
“不好說,你給我留一份基因樣本,我找專業研究員研究一下。”紮克利說道,“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情上報軍部的,讓他們派人去耀星好好調查一下,一定讓他們徹查此事,給你一個交待!”
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那謝謝醫生了,我就先走了,有消息你通知和我一起來的人就行。記得不要說太明白。”
他貓著腰溜出了診室,拉著燕行歸就往外跑。
燕行歸看著路德維希做賊一樣的心虛表情,心裡對自己之前的猜測更肯定了幾分。
“沒關係,路德,就算不能治療也沒關係。”她安慰道。
“……”又是那種同情的目光,她肯定又想歪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路德維希嚴肅解釋,“我的第一性征非常完整,狀態良好。”
“……啊?”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給你看,你想怎麼看都可以。”他索性說道。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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