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歸沉默了一下,然後用奇異的目光看著他:“你聽誰說的?”
高語農的眼睛開始到處亂飄:“很多啊……《王的男人》《第七軍團秘史》《第七軍團長的第七個男人》……艾迪軍團長的很多情人的後代都活下來了,還不能讓人家吃點祖宗紅利了嗎?!”
燕行歸繼續盯著他看:“你就是看這些東西看多了,所以才覺得自己也可以走這條路的嗎?”
“……你管我!這是關乎星盟的大事啊!燕軍團長你想想辦法!”
“哦,你放心吧,沒事的。”燕行歸淡定地說道,“他們要是真的動武我還要擔心一點,想走美人計,沒戲的。溫莎睡過的男人就和我吃過的飯一樣,不管我吃的時候有多愛它的美味,最終都會在消化後變成……”
“你不要再說了!”高語農臉都青了,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世界觀都受到了挑戰,從理智到情感都在強烈抗議燕行歸說的內容。
“那就到時候看看吧,反正我們也快要到了。”燕行歸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來。
她按下了和基地的通訊,向利川報告了最新情況,然後再次試圖聯係季星。
沒有消息。自從之前在基地裡短暫接通過之後,這個通訊頻道裡永遠都是空白的長音。
季星他們是新星曆來的人,反叛軍想要得到技術,應該不會對他們下手。隻不過,死是死不了,這一次肯定是要受罪的。
也不知道那個清高又潔癖的小少爺能不能撐過這一回。
*
鎖上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臉上被血糊作一團的年輕人從外麵粗魯地被推了進來。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頭重腳輕地踉蹌了幾步,然後一頭栽倒在灰撲撲的牆角處。
身後的門啪地又關上了,絲毫沒給他逃出去的可能性。季星也早就習慣了這種嚴密的看守,隻是有些東西,卻是他可能永遠沒辦法習慣的。
身上的繩子不知道是那些反叛軍從哪裡弄來的,粗糙又汙穢,直接勒在了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和鮮血灰塵一起粘在臉上,呼吸間都是逼仄空間裡腐臭的氣味。這裡的一切都讓季星覺得,與其在這裡苟延殘喘,還不如被那些人直接殺死來得痛快。
另外一邊牆角坐著的人睜開眼睛,黑暗中如同野獸一樣的翠綠豎瞳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漠不關心地閉上了眼睛。
和肮臟的環境差不多一樣難以忍受的還有來自舍友的冷暴力。季星好一會兒才調勻了因為疼痛而不規則的呼吸,慢慢靠著牆壁坐好,用同樣冷淡的目光看著和他被關在一起的路德維希。
他看起來比他還要狼狽,這位以戰鬥力出名的第七軍團王牌從一開始就是反叛軍們重點關注的對象,他兩條腿都被打斷了,膝蓋以下軟噠噠地垂在地上,身上也被結實的繩索捆了起來。隻是哪怕這樣,他看起來仍然像是一頭桀驁不馴的野獸。銀色皮毛幽綠眼瞳,在黑暗中透著擇人而噬的氣勢。
隻是這種氣勢現在卻用在了本應是同一陣營的他身上。路德維希看起來比他還要狼狽,可卻硬是擺出了一幅如同坐在皇位上一樣的高冷氣勢,自始至終沒和他交流過一句關於如何逃脫的內容。
“啊~小寶貝,你可真棒,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路德維希背靠著的牆壁那邊,忽然傳來了女人蕩漾的聲音,伴隨著什麼東西撞擊牆壁的砰砰作響聲。這讓本來麵無表情的男人臉色一變,他的呼吸忍不住變得急促起來,身體無法動彈,隻能用力地用後腦勺撞了一下牆,黑著一張臉喊道:“溫莎,你能不能收斂點?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這邊都能聞到你發出來的那味道!”
那邊顯然在忙碌的人居然也抽出時間罵了回來:“關你屁事!瓜娃子自己跟個公三花似的隻能聞不能武,還要管我找樂子?你要是憋得難受了也找你舍友乾點愛乾的事,我大人有大量,保證不跟燕子告狀!”
路德維希:“……”
季星:“……”
對麵的男人看了季星一眼,立刻如同觸了電一樣迅速挪開目光,並且仿佛擔心他真的被溫莎的話蠱惑,又蠕動著半殘廢的身體朝角落裡挪了挪。
季星:“……”
這人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他會對他下手?!
作者有話說:
高語農:康寧太太的忠實粉絲,通讀原作以及所有官方同人。
燕行歸:同人?什麼同人?給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