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打臉(1 / 2)

雖然隻有一個小電鍋外加一個電飯煲,但是陳錦然是個閒不下來的命,第二天一早到劇組的時候,就給發型師托尼帶了一瓶自己在房間裡自治的刨花水。

“刨花水,你就是用這玩藝兒梳的頭?”托尼好奇的說。

陳錦然坐在化妝鏡前,讓魏紫做發型模特,指揮著托尼替她梳頭。

倒不是陳錦然不想自己動手,而是她上輩子從生下來,就因為天生麗質被嫡母定好了要入宮,一輩子沒有幫彆人梳過頭發,自己的頭會梳,彆人的頭不會弄。

陳錦然把梳頭的步驟畫了出來,以最直觀的方式給托尼示範著。

而現在,影視劇因為趕時間,趕場子,造型上又要突出大眼濃眉,女演員們各個臉裝化的都跟外國人一樣高鼻深目,但是發型要怎麼醜就怎麼醜,女演員清一色的都是大平頭再插幾根簪子,每次上一部古裝劇,發型幾乎都要受到大家的群嘲。

自己的頭發堆起來,當然比假發更真實,更好看。

而陳錦然帶來的是純古式的梳發,簡單,便捷,而且梳好之後特彆牢固。

“這瓶刨花水你哪買的,我要收購那個刨花水的廠子。”托尼用半個小時,照著陳錦然的方法,就梳出來了十幾個宮女的頭,一個比一個的漂亮,他頓時覺得這刨花水是個好東西。

“我自己做的,你想要,我明天多做幾瓶。”陳錦然笑著說。

托尼最後一個替陳錦然梳頭發,這時候彆人的妝已經化好,全都出去了,隻有吉米翹著二郎腿坐在不遠處玩手機。

“你跟吉米還沒有合好吧,你就沒請他吃個飯,或者送他個什麼東西?”托尼說。

“我為什麼要請他吃飯?”陳錦然說。

“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這部劇是天盛和大啟兩家傳媒公司一起投資的,化妝師由你們天盛出,而天盛在股份中占的是大比,有老總一再勒令,化妝師不會欺負你,每一個女孩子都化的漂漂亮亮的。但發型師是從大啟來的,不同屬一個造型團隊,如果是我們大啟旗下的藝人,大多數發型都梳的特彆好看,而你們天盛的人,像吉米那種人就喜歡糊弄,就隻是隨便梳梳而已。”托尼擺弄著陳錦然的發型說。

陳錦然說:“大不了我自己梳吧。”

她上輩子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坐上的賢妃之位,從那之後就沒想過給宵小小人們屈膝。

托尼估計吉米在聽,聲音又壓低了一點:“一個劇組裡,造型師不僅僅是造型師,他會有很多朋友,很多關係,這些關係遍布在燈光、布景、幕後,各個崗位上,你要得罪了一個人,得罪的可是一個關係網,說不定哪兒就會有人給你穿小鞋,這可不是一個劇組的事情,畢竟劇組和劇組之間是互通的,他們要找你的麻煩,那事兒多著呢。”

“我知道了,不過你不是大啟傳媒的人,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陳錦然回頭,笑著說。

托尼揚起她手中的刨花水說:“雖然我是大啟的人,但我是何生的親媽粉,古裝劇很傷頭發的,而刨花水比起現在那些工業化生產的發膠、洗發水,可養頭發著呢,我準備拿這瓶刨花水,敲開何生禦用發型師的大門。”

“你居然是何斯年的粉絲?”陳錦然說。

雖然娛樂圈光怪陸離,但是男人粉男人,這是她的又一個知識盲區。

托尼輕手托著陳錦然的烏發,在她蓬鬆如蟬翼般的發鬢上輕輕蹭了一下鼻子,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那當然,我是何生的親媽粉,我也秀過我的A4腰,你要不要加我微博看看?”

這種狂熱的追星陳錦然無法理解,不過她還是很感激托尼能告訴她這些東西:“謝謝你,朋友!”

“什麼朋友,咱們這麼投緣,以後姐妹相稱啊。”托尼笑著,用梳子輕輕敲了敲陳錦然的麵頰,那個眼神簡直了,比女人還媚。

騷。

陳錦然的腦海裡不由浮起個字來。

今天依舊是陳錦然和小皇子的戲,跟何斯年沒有對手戲。

她的戲排在後麵一場,她就隻能在現場等。

而現在馬上準備拍的一場,則是何斯年飾演的明正帝和宮中一個王美人之間的戲份。

王美人心高氣傲,不肯承寵,在這場戲裡,明正帝作為明君,會放她出宮,與愛人長相廝守。

飾演王美人的孫菁並不是一個正統演員,據說是大啟某位股東的妻子,是個小有名氣的青年水墨畫家。

既然是友情出演一個才情皆備的美人,孫菁就在現場自己作畫,而她的手部,麵部特寫也將全被拍下來。

這放在劇裡,就是要讓電視機前的老觀眾們心服口服。

陳錦然為防有事,還特意防著她,結果走戲的時候才從她身邊經過,孫菁就哎呀一聲:“陳錦然,你乾嘛碰我的手?”

“我離你至少一尺遠。”陳錦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