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賽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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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軼從雲行的懷中掙紮出來,近乎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圍的景象。
牆體、地麵、天花板,原本還像是完整建築的內部,此刻已經變成一片廢墟,露出的天地都是漆黑一片,他向遠處看去,仍然能夠看到完好的房間中亮起的燈光。
雲行蜷縮著身體,呼吸微弱但平緩,周圍的異者早已不見蹤影,興許現在正一同被壓在廢墟下,也興許在方才的爆炸中與地上的水一起被蒸乾。
“該死。”
他不敢四處走動,這情況實在特殊,讓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所處的狀況,廢物外的黑色深不見底,踏上去不知是否會是萬丈深淵。
“真是瘋子。”
他扶著額頭,那裡方才滲出一些血,血染了他一手,他便拿衣服蹭了蹭,輕輕翻過雲行的身體,手指先撫過她身上的傷口,待傷口一一愈合,又俯身嗅了嗅她的頸側。
很安定的信息素。
這真是奇怪,衛軼可從沒見過這種情況,她如此平靜,仿佛方才那場恐怖的爆炸並不是她自爆異能導致,而是她對火靈的一種使用方式。
這可真是可怕。
他想,難怪這家夥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種力量在哪裡都是可以橫著走的。
“醒醒。”他晃了晃雲行的肩膀,又調動生靈的力量進入她的身體。
雲行依然閉著眼睛睡得踏實,進入他體內的能量仿佛泥牛入海,再沒了動靜。
衛軼:“……”
他捏住雲行的鼻子,捏了半晌,看到雲行脖子都憋的通紅,也不見有醒過來的跡象,到底還是怕真把人憋死,於是最終還是放開手,捋了捋她的胸口給她順氣。
濃重的寒意傳來,衛軼一頓,手拐了個彎伸向她的口袋,雲行方才拿手帕包住的晶核已經四分五裂,他抽出手帕,布料的表麵已經結出一道道寒霜,碎片閃爍,隱隱散發出一些光芒。
幾粒碎片掉在雲行身上,一接觸便消失不見,衛軼從未見過這般場景。晶核確實是能夠被人吸收的,但一來條件苛刻,二來過程漫長,其中雜念也會擾人心智,總體來說弊大於利,以至於如今晶核更多作為些昂貴的飾物在那群上流人的群體中流通。
他小心包起那包晶核放在二人身邊,儘量避免雲行與它們接觸,耳畔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