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坐懷不亂治好了嗎》全本免費閱讀
這一場爭論以雲歇甩袖離場結束。
看著,似乎是被氣走了。眾人麵麵相覷,遊蓮追上去。
連過幾道院門,煙柳在望。
“……是敵非友,留著早晚是禍害。這夥人不敢確信你身份,已然拔刀相向。不如趁此時趕走,得個自在,省去以後麻煩。”遊蓮拂開伸進廊道的一條柳枝,側頭瞧雲歇,“最好再也不見。”
雲歇點頭:“你說的對。”
遊蓮細瞧她神色,無半點異樣,心下一鬆:“那你怎麼像是生氣了?”
“配合你。”雲歇撿處紅欄杆坐下,麵朝亭湖,道,“你想罵走人,鬨大點方便些。不過,他們著急趕去丹洗會合,留不久。”
遊蓮低笑兩聲,往旁邊紅柱一倚,低眼盯她發上飄起的黑帶子,說:“我還以為,你是不滿我對他們那麼不客氣,惱我呢。”
雲歇疑惑:“為什麼要不滿。”
“因為,”遊蓮解釋,“你看上去並不討厭他們,還有些——”
有些來有些去,他說不出具體,末了,情緒頗為複雜道:“總之是有些特彆的。”
少見這人遲疑的時候,雲歇說:“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不相為謀。”遊蓮念一遍,“短短一句話,十萬八千裡。幸好……”
幸好後麵是什麼,他沒有說,忍不住,手指一捏飄到眼前的發帶,話鋒一轉:“你趕彆人還找一找這樣那樣的借口,怎麼對我,連個借口都懶得糊弄呢。”
雲歇頭也不回,反手去搶發帶:“你和他們一樣吵。”
“胡說八道。”遊蓮不放手,憤憤然,“我可比他們吵多了。”
伸手幾次,帶子幾次碰到指尖,又拿遠。存心釣魚似的。雲歇轉頭,遊蓮對上眼,心虛彆開目光,仍不鬆手。雲歇起身,遊蓮仗著身高,伸遠胳膊引她拿,斜過來的眉梢眼角儘是挑釁。
雲歇不想如他的意,更想將他的得意狠狠碾碎,當即上去搶。遊蓮另一手隔開,順勢包住她指尖微微亮起的火焰,不怕燙似的,笑起來:“論起這些,我不是你的對手。當家的,你該不是要作弊吧?”
他一抬手,腰以上全是破綻,渾不自覺。
發帶很長,沒有扯痛,也沒有不適。大抵是和老虎頭上拔毛一個道理,不是你拔不拔,而是你竟然敢。雲歇頭一回遇上有膽子碰她頭頂的,還這樣嬉笑囂張。
焉能忍?
把他胳膊摘了就能拿回來了,雲歇是這樣想的,不必法術也能叫他求饒。逮著破綻就抓,那麼一大塊破綻呢。手剛碰到他腰上,還未用力,遊蓮狠狠一震。
他表情忽然變了,挺拔的背一下弓起,去摁雲歇的手,語不成句:“不是,你怎麼……等、等等……”
他的表情好奇怪,動作好奇怪。用不著扒皮拆骨卸胳膊,雲歇隻是輕輕一揉他腰側,他便恨不得滿地翻滾。發帶顧不上抓,頎長身量弓成條蝦米,弓著往下低,想避開雲歇的手。
雲歇抓住關竅,當然不放。捏住遊蓮虎口一掐,反手一擰,三兩下將他摁在紅柱上動彈不得。摁得像尾砧板上撲騰的魚。
他怕癢。
雲歇不知道他怕癢。
這會兒知道了。
雲歇一手扣住他手腕,一手掐他的腰,輕聲說:“笑啊。剛剛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遊蓮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頭抵著雲歇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掙紮間胡亂扣住她一隻手,急促緩了幾口氣,能屈能伸:
“饒了我,饒了我吧。”
*
密密柳枝一拱一分,鑽出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