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新也雙手撐在兩邊的皮質座椅上,清潤的嗓音裡聽上去笑意淺淺。
“禪院先生好像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從始至終都不太開心呢!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這麼說著,目光不動聲色地從禪院直哉自然上挑的眼尾上掠過,五條新也摩挲了一下指腹。
白皙的眼皮子隻有薄薄的一層。
細細看過去,還能瞧見一兩縷淡淡的血絲。
那雙橄欖色的眼睛裡,一定盛不住太多眼淚吧?
撲簌簌落淚的樣子,會不會像隻淋了雨的赤狐,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角落裡,想要伸著爪牙衝人齜牙,卻沒有一丁點兒力氣。
稍微有點可愛了呢!
伊地知冷汗掉得更厲害了。
他突然開始想念五條悟了。
早知道他就跟著五條悟一起去出差,也就不用麵對這讓人窒息的場麵了。
這位五條小姐一點都不害怕的嗎?
禪院直哉是真的不好招惹啊!
大晚上被拉出來加班的禪院直哉心情自然不必多說,五條新也此時開口無異於撞在了槍口上,但顏控的他又被對方的臉蛋奪取了所有注意力,這麼一卡殼,也就沒在第一時間說話,這時叫他開口,就有點奇怪了。
“嗬,你話很多。”
這“女人”一問,他就得回答嗎?
“她”算什麼?
五條新也自然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喜好,要不是小少爺的臉剛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對於這種壞脾氣的家夥,他可是連話都不會說一句的。
在伊地知的千盼萬盼中,咒術高專總算是到了。
本該先讓伊地知送他回家的禪院直哉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咒術高專的醫護室,他側頭睨了一眼走路說不上快的五條新也,有點不滿,但沒多說什麼。
“能不能快點?”
五條新也:“……”
他怎麼走快啊!
雖然已經用反轉術式治療好了傷口,但表麵上他還是個腳瘸的傷患,走快那是必不可能的,禪院直哉要是有事可以先走啊!
伊地知都看不下去了。
“五條小姐,不介意的話,我背著您過去吧?”
五條新也還沒說什麼,禪院直哉沉著臉走了過來,眉心糾結地蹙起,猶豫了幾秒後,紆尊降貴地彎腰,打橫抱起了五條新也。
“你怎麼這麼重啊!身為一個女人,長得不嬌小也就算了,你都不做好身材管理的嗎?”
伊地知:“!!!”
五條新也也很是驚訝。
小少爺不是對他很有意見嗎?
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啊!
讓五條新也沒想到的是,大晚上的,五條悟也在,並識趣地裝作不認識他。
“幾天不見,禪院小少爺怎麼還帶了個大美人來我們這個窮酸地?”
禪院直哉的視線在五條新也和五條悟身上打了個轉,見兩人是真的不認識,這才徹底放下心中的懷疑。
“悟君今天不忙嗎?”
五條悟嘻嘻哈哈地說:“忙死了,這不是經常有些蛀蟲不乾活嘛!”
嚴重懷疑對方口裡的“蛀蟲”是自己,但沒有明確的證據,禪院直哉隻能憋屈地擠出一抹笑,隨意說了兩句之後又出去了。
“瞧瞧,你把人氣走了。”
五條新也坐在解剖台上。
正想給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