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怎麼聽出這意思的?
五條新也對於哄人得心應手,他抱住禪院直哉的手臂,軟著語調說:“沒有沒有,直哉為什麼會這麼想。”
禪院直哉冷哼了一聲,在心中暗暗記下了五條新也的住址。
“直哉君真的不進來喝杯茶嗎?”
五條新也站在階梯上一層,斂眸整理了一下禪院直哉的衣領子。
當然不是單純的喝茶。
這麼多天過去了。
也該收點利息了。
隻看不吃真的很難為他。
禪院直哉的視線從五條新也的眼尾順著臉龐往下。
“行叭。”
五條新也意味不明地牽了一下唇角。
然而剛進門,禪院直哉就感覺有人看了自己一眼,他麵色如常地抬眸,試探道:“平常隻有你一個人住嗎?”
五條新也毫不心虛地說:“是呀!”
“你確定?”
禪院直哉徑直走向落地窗那邊,掀開厚重的窗簾看了看。
活靈活現的雛人偶橫七豎八地堆在地上。
疑神疑鬼的禪院直哉鬆了口氣,他隨意拿起一隻看了看,“原來是這些人偶啊!全部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
但這麼多放在這裡,說實話,大晚上有點考驗心理承受能力。
“當然。”
跟在其後麵五條新也看到這些淩亂擺放的人偶們,眼皮子一跳,該不會是那家夥跑出來還被禪院直哉看見了吧?
禪院直哉對自家對象的手藝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做的很精致。”
五條新也笑了笑,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人偶堆最裡麵的某一隻。
可惜還沒等禪院直哉在這待太久,某位最強咒術師一個電話就轟炸了過來,叫他去做任務,不要當蛀蟲。
禪院直哉生氣,嚴重懷疑五條悟就是來打擾他談戀愛的,但沒錢也是真的,不做任務,他就得因為錢跟他父親服軟。
“直哉君。”
五條新也叫住了站在下沉式玄關處的禪院直哉,他站在上一級地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彎腰穿鞋的黑發青年。
“還有什麼事嗎?”
禪院直哉本能地不喜有人站在高處看他,即便對方是自己很喜歡的人。
好叭,嚴格來說是五條新也的臉讓他很喜愛。
他想要開口斥責,又想起五條新也似乎很不喜歡他用那種口吻說話,正愁著該怎麼“教”五條新也一些禪院家的規矩。
五條新也沒說話,雙手捧起禪院直哉的臉。
唇瓣壓上一片溫軟,禪院直哉瞳孔驟然緊縮,貓兒似的綠瞳中倒映出另一雙鈷藍色的眼睛。
五條新也推搡著還有點懵的禪院直哉,壓到玄關櫃和門的夾角處,富有棱角的地方抵著腰部,說不上特彆舒服,但又讓禪院直哉連躲都躲不掉。
舉止溫柔,卻不容拒絕。
“你……唔……”
禪院直哉惱羞成怒。
也就這想要說話的功夫,五條新也輕而易舉地探入溫熱的口腔,和禪院直哉的舌尖糾纏。
後者無意識地滾動了幾下喉結。</p